快,一路往食堂而去。 今日并非朝参日,原本谢青章会与她一道来国子监。不过前者因着业成考和科举的事要去礼部一趟,他将孟桑送到后门之后,便调转马头往坊门而去。 此时快要到监生们上早课的时辰,孟桑本以为不会撞上他们。不曾想,等她拐过墙角之后,就瞧见院门前站着乌泱泱一堆人。 “来了吗?” “没瞧见!阿兰不是说孟师傅今日就回来了吗?” 监生们面带焦灼之色,正在左右张望。其中像是田肃、薛恒那等耐不住性子的监生,更是烦躁地来回走动,不断地唉声叹气。 有一眼尖的监生远远瞄到孟桑出现在拐角,神色倏地从焦急、担忧变为欣喜若狂,振臂一呼:“是孟师傅!孟师傅回来了!” 此声一出,监生们齐刷刷转过头来,如同被放出羊圈的小羊羔那般冲到孟桑跟前,你一言我一语地对孟桑嘘寒问暖起来。 “孟师傅,你身子可好些了?” “听阿兰说你病了,我们一直放心不下!” 孟桑颔首,面色缓和:“多谢诸位关怀,只是惊吓之后引发了热症,眼下已经痊愈。” “那就好,那就好……”田肃拍着胸脯,好生舒了一口气,接着怒骂起黑心的捉钱人来,大有要冲到张九郎等人跟前,将他们大卸八块的架势。 关于捉钱人的后续,谢青章说得不多,只挑着最要紧的几桩事说与孟桑听。 譬如因牵涉命案,张九郎一众涉案人员已被大理寺拘押,连带着成衣铺老板娘和那些演戏唬人的女子也被关了进去,等着被三司一并审问。 譬如被绑走的成衣店老板娘的独子已被找回,安然回到家中。也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空暇时间不多,那些捉钱人到底没对这孩子下狠手。只是这孩子受了太多惊吓,归家之后如孟桑一般生了一场大病,至今未见好转。 看着监生们俱都一副骂骂咧咧的模样,孟桑莞尔之余,忍不住提醒:“快到上早课的时辰,诸位再不走,恐怕会因迟到而被诸位博士责罚。” 众监生神色一凛,但还不愿就此离去。他们面面相觑,似是想问什么,又好似顾及良多不敢开口。 孟桑挑眉,笑道:“上早课要紧,你们若还有什么想问的,不如一并问了。” 闻言,薛恒轻咳一声,肩负一众监生的共同期望,踌躇着开口:“孟师傅,你日后还会一直待在食堂吗?还是就此回到……回到……” 他斟酌着,还是没把“叶府”二字说出来。 即便如此,孟桑也听明白对方的意思,忍不住暗叹一声。 果然,纵使阿柏他们愿意帮着遮掩,但终究堵不住众人之口。 好在她家阿娘与叶怀信在明面上已经没了任何干系,加之又有皇太后和昭宁长公主在,所以她轻易不会被强行带回。 孟桑面色自若:“公验文书上,我家阿娘姓裴,不姓叶。” “至于会不会离开食堂……”她勾起唇角,眨了眨眼,“我人都在这儿了,诸位以为呢?” 一众监生大多都不傻,哪里听不出孟桑的意思,立马喜笑颜开地欢呼起来。 “那我们就放心了!” “孟师傅安心,若是有人敢乱嚼舌根,我们一定帮你讨个公道!” “……” 监生们欢呼雀跃完,一看天色,立马灰头土脸地与孟桑告别,扭头直奔不同讲堂,背影瞧着十分狼狈。 孟桑笑吟吟地目送他们离去,自己也朝着小院门口走去。 食堂众人隔着半高围墙,早就听见了监生们闹出来的动静,已经提前出来迎接孟桑。 多日不见,他们先是听闻孟桑被掳,又亲眼见到叶怀信来寻,后来又听到人被救回、患病等事,心中本就比监生们更为忐忑。 眼下见着孟桑的人,他们这才放心下来,一边笑着簇拥孟桑进屋,一边嘘寒问暖,很是热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