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食,人后却偷偷指使康三领鸡蛋饼。这下饼落泥地里不能吃,胡饼更是没个影,就白白饿肚子罢!” 此言一出,在场多数人无一不在憋笑。即便是一贯严肃的魏询,嘴角不免也上扬好些。 而文师傅本人只差没找个地洞钻进去,尴尬到整张脸通红,真真是手足无措。 孟桑想起掉土里那块还算完整的鸡蛋饼,猜到文师傅定然没吃几口上,现下还饿着呢。她掩住笑意,连忙让柱子与阿兰一道去摊几张饼子来。 待到鸡蛋饼上桌,阿兰勤快体贴地为诸人添了干净碗筷与热茶,退至一旁。 孟桑憋着笑,温声道:“多亏了文师傅警觉,抓住那偷酱的贼人康三,移交监丞处置。想来忙活到现在,文师傅不曾用朝食,不如先吃些饼子垫垫罢。” 文师傅闷声闷气地应声,夹了一块鸡蛋饼到碗中,咬了一口。 鸡蛋饼是阿兰摊的,外表看着像模像样,颜色也好看。一旦入口,便能察觉到其与孟桑亲手所做的,尚且有些出入。 后者摊的鸡蛋饼软嫩却不失韧性,干湿恰好,吃着服帖。而阿兰显然在火候的掌控上还差些,饼子做得有些干,韧性太足,但已算可口。 文师傅慢慢咀嚼,有些出神。 短短十数日,原本只会洗菜切菜的阿兰,今时今日已能摊出一张像模像样的鸡蛋饼,足以见孟桑多擅长调.教厨子。 世上技艺出众的庖厨不少,但这样不论出身、有教无类的师父,实属可遇不可求。况且,孟师傅都能收一窍不通的阿兰和柱子当徒弟,那…… 多他一个文高,也无甚大碍嘛! 文师傅忖度再三,终是下定决心,咽下嚼碎饼子后,再度起身,对着孟桑叉手行大礼。 见状,孟桑微微睁大双眼,很是不知所措,连忙想避开。 好端端的,文师傅又怎么了? 莫非是饼子太好吃,感激不已? 不消她多猜,文师傅慷锵有力的声音传来:“文某资质愚钝,于庖厨一道见识短浅,远不及孟师傅技艺精湛。” “请孟师傅收我为徒!日后,文某定会好好孝敬您,不辱没师门技艺,不辜负师父厚望,将我门手艺代代传下!” 忽然来这么一出,魏询等一干人,连带着在不远处偷偷摸摸张望此处的杂役们,齐齐傻了眼。 孟桑愣住,旋即回过神来,张口想推拒此事。 说笑呢,她哪里能当别人师父! 然而孟桑这一愣怔落在陈、纪二位师傅眼里,就成了犹豫想应下的意思。 顿时,陈师傅和纪师傅觉得口中的鸡蛋饼不香了,前后脚撂下筷子,将文师傅扯起来。 陈师傅急了,劈头盖脸斥道:“文老二你这要咋子嘛,怎得还赶在我前头呢!” 一向好脾气的纪师傅脸拉好长,狠狠瞪了文师傅:“好一个‘欲擒故纵’引起孟师傅注意,惹她心软犹豫,文师傅未免过于狡猾!” 说罢,纪师傅也对着孟桑弯腰行大礼。 “孟师傅,我纪山勤奋好学,刀工尚算可称道,既然您都斟酌要收文高做徒弟,不若也一并收了我?” 前有文高,后有纪山,陈师傅左支右绌,悲愤骂了一句:“你们两个臊皮!” 他一跺脚,也跟着弯下了腰,振振有声:“孟师傅,他们两个手艺脑子都不得劲,您要真想收徒弟,不如收我罢!” 见这两人一前一后学自己,刚被扯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