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么。倘若没有的话,此时为何会难过? 画眉眼尖,一看纪忱望着大门口,心里更委屈了,嘴巴一憋便哭了出来。 以前,听画眉哭,纪忱会觉得自己该怜惜她,该宠她,然而今日听她哭,他竟会觉得烦躁。 * 绥安侯府坐落在半石街道上,道上行人虽不如主街道那般多,却也是多的。尤其今日天儿好,走动的人多。 更何况霍酒词近来在帝都城里颇有名气,不论是美貌也好,是桃夭布庄的老板也罢,还是与卫焚朝的流言,大多人都认识她。而裴知逸,册封典礼那日不少人见过。 所以当裴知逸一路抱着霍酒词走出绥安侯府时,行人摊主全都投去了诧异的目光。 这两人,这架势,很难不叫多想。 一对上这些诡异的目光,霍酒词便觉羞恼,一个劲儿地将脸往裴知逸心口埋。 裴知逸嘴角上扬,知道她是害羞了。他冷冷地扫过一群看戏之人,淡淡道:“看什么,这是孤的太子妃。” 他一说,众人随即跪下身,齐声道:“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恰好,楚兼推着夕鹭出门。夕鹭拘谨地坐着,按理她是该跪的,但她跪不了,只得小声道:“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话落,裴知逸抱着霍酒词走到路边租借马车的地方,言简意赅,“两辆马车。”进门前,他又扔下一句,“楚兼,付钱。” “是。”楚兼点头,等走到台阶处时,他二话不说,单手将轮椅整个拎了起来。 “啊。”夕鹭惊呼,她现在都浮空了,浮空的感觉叫人害怕,她慌张地抓着把手,想喊又不敢喊。 人是太子的侍卫,她是什么。 她飞快瞥了瞥jsg楚兼。在她看来,楚兼就是常人说的木头脸,跟个活死人一样,眼睛也没神。不过平心而论,他的眉眼长得并不差,甚至是好看的。 直到最后一节台阶,楚兼才将轮椅放下。 楚兼一靠近,租借马车的老板怕得双手发抖,忙道:“不用给钱,真不用给钱,草民的马车太子殿下想用便用,愿意用多久便用多久。” “拿去。”楚兼只听裴知逸的命令,裴知逸说给钱,他就给钱。他拿了一锭银子放在老板手中,随后抱起夕鹭走上马车。 “你,你……”长这么大,夕鹭都没见过几个男人,更别说是被男人抱了。而楚兼,他连问都没问便抱了她。 夕鹭还是个小姑娘,羞得满脸通红,急道:“你,你放开我。” 楚兼充耳不闻,双手却很规矩,一进马车随即放开她。他抱剑坐在一侧,瞧也不瞧她。 夕鹭:“……”她头一回见这样的怪人。 马车走了一段时间,慢悠悠的。隔一刻钟,楚兼便会掀开帘子往前看,等到第三刻钟时,他瞧不见前头的马车了,于是主动将马车夫赶走,自己做赶车人。 “啪!”“啪!”“啪!” 楚兼拿起鞭子,连续三鞭子下去。骏马吃痛,火速跑了起来。 原本马车是慢的,现在马车是快得跟飞了一样。夕鹭双腿动惮不得,马车又颠簸非常,她怕极了,只能抓住窗户维持平衡。 * “哒哒哒”,马车均速前行,慢跑在大道上,往皇宫方向走,渐渐远离了侯府。 车帘子没放下,霍酒词靠近车窗,定定地瞧着绥安侯府,直到它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她想,这个薄情寡义的地方,她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呵呵。” 一时间,脑中闪过无数画面,是她从初入侯府到今日的所有经历。她带着满心的期待嫁过来,什么也没得到,还害得夕鹭失去双腿。 今日,她也算是改了自己的命。一切都过去了,只是,爹爹和娘亲,她是永远地失去了他们。 倘若她能醒得早些便好了,可惜世事不如人愿。 霍酒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心头的悲伤。死去的人不会回来,但他们会活在她心里。她转过头,猝不及防地撞上了裴知逸的眼。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清澈,并没其他意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