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不耐烦,俯身要拉她。她一个闪身躲过,小心翼翼从另一侧爬下床,嘴上含糊着嘟嘟囔囔:“我自己走。” 身后的人无声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晦暗得幽深。 刚才忙着问话他没有注意到,这会儿才发现昨晚从浴室出来时他替她拿的不是睡裙,而是一条夏天的小裙子,白色的,绣着小花,前面看着清纯无害,转过身去时却别有洞天。 裙子的整个背部都是露着的,只有两条一扯就断的纤细带子聊胜于无地交叉绑着,仿佛礼物外盒上的蝴蝶结丝带,盛情邀请着他拆开,或者不拆开也无妨,那两条带子下裸露出的白皙肌肤上,深浅不一的红色吻痕错综遍布,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刚刚经历过什么。 想起昨晚她在他身下的画面,他呼吸渐沉,灼灼盯着她的背直至她感受到不自在,光着脚匆匆走进浴室。 他无声跟上去,推开门踏进才两个人就略显局促的小房间。小猫正在挤牙膏,惊诧回头:“你进来干什么?” 他随手关上门,调情的话说起来也是副漫不经心的冷淡腔调:“干你。” “…………” 即使经过昨天半宿近乎凶残的亲密,徐质初还是不太能受得了他这种程度的反差。她红着脸试图从他手里抢回自己的牙刷,却连自己都失守,被他轻松提起来放到洗手台上制住,钳着她的下巴吻了下来。 她见他来真的,慌乱扭头想躲:“我还没刷牙……徐经……唔……” 一番短暂深吻之后,身前的人意外放开了她,沉着眸发问:“这条裙子穿出去过吗?” “……什么?” 她气息不稳坐在洗手台沿上,莫名其妙看着面前阴晴不定的男人。这人又突然跟她的裙子较什么劲? 他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大手移到她身后的带子上:“说话。” 她小口匀着气,一脸莫名其妙:“当然穿过。” 他瞟她一眼,语气不明:“什么时候买的?大学?” “去年买的。”徐质初眉头蹙然,“干嘛呀你?” 徐经野冷哼一声,心想,周垣真是狗,自己把妹妹交给他,他就这么惯着她,由着她胡来。 “以后不许穿。”他按着她的两只膝盖分开,停了下,又为自己的合法权益严谨补充,“只能在家里穿。” 白色的短裙遮不住她这样敞开的姿势,徐质初脸热按住裙摆,另一只手愤愤推他:“不是刚说了不管我的吗?” 左手抵住他肩膀的瞬间,徐质初一怔,垂眼看到自己手腕间突兀多出来的月亮手链,忽然噤声。 面前的人站在她腿间慢条斯理解着自己衬衫:“我不管你,你想让谁管?” 她从手链上收起视线,人有些沉默。徐经野觉察到,停下来动作,双手撑在她两侧,右手指尖轻轻蹭了蹭她手腕上的月亮,逼近了低头定定望着她的脸:“不喜欢?” 她无声回视着他的脸,片刻后,低声反问:“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徐经野顿了下,把问题抛回去:“你说呢。” 她静默片瞬:“家里人已经知道了。” “嗯。” “你怎么打算。” 他站直,稍微拉开两人距离,嗓音沉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妈找过你之后,现在她应该在观望你的反应。然后我的态度,昨天已经跟我爸说过了。” 她愕然,完全没有想到在他们冷战时是这样的进展:“舅舅?!” 徐经野点头:“之后他可能会来找你。大概率会给你一笔钱,然后送你出国,甚至承诺给你一部分徐氏的股份。” 他抬手,捧起来她处在失语中的小脸,望着她低声道:“苑苑,我现在想知道你的态度。” “那天那通电话之前,你是不是刚哭过?” 她短暂缄默,而后轻点了下头。 “那通电话里,你跟我说的是真心话吗?”他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