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生生世世只此一双人,便是殉葬又如何! 宫中有传言,李成绮留下了一道诏书。 病弱却心机深沉的皇帝在最不信任谢明月时,曾经玩笑一般地对李旒说:“孤自觉是个洞察人心的明主,所用重臣心思多为众人之上,谢明月办事老练,心思狠绝,是孤最利的一把剑,鹿卢远不能如,然谢玄度权欲熏心,野心太过,庸主不能用之,却会反噬自身,”他语调漫不经心,仿佛不是在说自己最为仪仗,最为亲重,相识相伴十几年的臣属,“孤很怕,孤死之后,你们无人能耐他何。” 于是留下诏书,令谢明月在李成绮死后殉葬。 葬永陵,是李成绮给谢明月最后的,无上荣宠。 李成绮捏起谢明月的下颌,像是在欣赏他眼中的痛苦似的。 他满意地看到他的臣下眼中泛起了血色。 小皇帝大笑,将青玉案随手抛到地上。 长剑插入石砖,剑鸣铮然。 他攥紧了谢明月的衣领,迫他抬头,狠狠吻上。 谢明月的眼睛震惊地睁大。 这种茫然无措的眼神看得李成绮浑身滚烫,小腹紧绷。 他吻得与轻柔无关,像是为了报复谢明月之前的举动似的,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在谢明月唇上留下一个个深深齿痕。 谢明月僵了半天,才想起回吻。 谢澈若是在,大概会明白谢明月所说的皇帝擅训狗是何意。 如此恶劣,如此游刃有余地玩弄人心。 李成绮主动亲吻,又不令他尽兴,不足片刻便移开,唇瓣贴着肌肤向下,舔上了那道伤口。 血腥气满口。 谢明月浑身一颤,揽着李成绮腰的手不由得用力。 温热的舌尖满是怜惜地。 谢明月鼻息急促,却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装得无辜被动,实际上稍微靠近便能被一口吞下,连骨头都不剩。 难怪当年以崔愬的多疑,都不觉得谢明月有任何问题。 李成绮将血珠卷进口中,他抬头,唇瓣上一片鲜红,像是上了妆,艳丽逼人。 李成绮曾经艳妆华服,出现在谢府。 却不是为了见他。 谢明月眸色晦暗,却轻轻阖目,掩盖了其中阴暗情绪。 李成绮唇角还蹭着血,便当着谢明月的面,舌尖一舔,还未舔干净,便被谢明月尽数收入口中。 唇齿纠缠的感觉如此好,好的让人近乎上瘾。 李成绮对于所有能够上瘾的东西,都怀有本能的厌恶和排斥。 他是个皇帝,信奉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他需无欲,方能做个好皇帝。 在坐上那把椅子的时候,他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至高权势的化身。 他不该对任何东西有偏好,更不能对什么上瘾。 谢明月总能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例。 李成绮眼中光华流转,忽地将谢明月毫不犹豫一推,坐直了起来。 硬而滚烫。 李成绮将垂到眼前的头发捋回去。 他拍了拍谢明月的脸,态度像是对待一个玩腻的物件,正要毫不犹豫地翻身下去,腰间却被忽地施力,险些被谢明月抱了个满怀。 李成绮双手撑在谢明月的胸口上,避免与他毫无缝隙地贴着。 “做什么?”皇帝明知故问。 倘若谢明月涵养差些,这时候恐怕已经要被气得发疯,不过他同皇帝朝夕相处数十载,早就熟知李成绮为人处世,还未全然失去理智。 还差一点点。 谢明月站在悬崖边上,唯一能救他的人非但不愿意施以援手,还要将他推下去,看他有多狼狈不堪。 其实不必李成绮抬手,只需他说一句话,谢明月便能心甘情愿地自己跳下去。 谢明月的手紧紧揽着李成绮的腰,将他锢在自己怀中。 少年人看起来虽然纤细,抱起来却并不硌人,并不像李昭那般,满身病骨支离。 谢明月为数不多抱李昭时,总会惊觉痛惜于他的伤病,却,无能为力。 纵然为他学得医理,亦回天乏术。 谢明月并不十分用力,只是用劲刁钻,一时挣脱不开。 李成绮也不很想挣脱开。 他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谢明月不然纤尘的容颜,此刻双目中隐隐有赤色,仿佛神从云端坠落,沾染红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