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着祁慕颜的后脑勺,迫使她的头再仰高一些。 可她身高不够,只得微微垫脚。 “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对我要求那么多的?”韩旌羽冷然说道。 他们两离得很近,以至于祁慕颜能感受到他说话是喷洒出来的气息。 离得近,当然更能感受到他由内而外散发的森冷气息。 祁慕颜浅然一笑,似乎是觉得韩旌羽这个问题问出来挺好笑的。 “你不知道我是以什么身份要求你的吗?”祁慕颜回。 她略带冷笑的表情让韩旌羽一时间琢磨不透她是否知道什么。 韩旌羽的不确信让他松开了祁慕颜,“祁慕颜,不要试图激怒我。” “我说韩楚楚的事情就是激怒你了?”祁慕颜问,“那你又记不记得当初你为了韩楚楚,抽了我多少血?我当初是怀着星阑的,那次的抽血让我差点流产。” 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语气甚至都没有半点波澜,“你为了别的女人,差点杀了你的老婆和妻子,而你的良心一点都不会觉得不安。韩旌羽,是我在激怒你吗?” 一个问句,问得韩旌羽无从回答。 他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不想一味地纠缠在这个问题上。 “我今天就不该来这里。”韩旌羽越过祁慕颜要离开。 祁慕颜转身,看着韩旌羽的背影,“所以你还是要让韩楚楚继续住在滟澜山,对吗?允许她也许在某一天趁病爬上你的床,跟你结婚,成为你的妻子,成为星阑的后妈?” 韩旌羽背影一滞,他停了下来,却没转过身。 因为看不到他的正脸,所以不知道他此时到底什么表情。 但祁慕颜完全不怀疑韩旌羽此时的表情应该是非常难看的。 而一直到最后,韩旌羽什么都没说,高级定制的手工皮鞋踩着花岗岩地板,发出沉闷的声音,离开了她的公寓。 祁慕颜听到电梯关上的声音,她才松了一口气,有些泄气一般地往沙发上一坐。 是呢,他们谈话到最后,韩旌羽也没有松口让韩楚楚离开滟澜山。 先前还信誓旦旦地跟她说绝对不会让星阑有后妈。 果然,相信男人的话,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也好在,她从未真正的相信韩旌羽,她要是像以前那么很傻很天真,估计等到韩楚楚成为韩旌羽的媳妇儿,成为星阑的后妈,她怕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为什么有一点点的难过。 不是那种痛彻心扉,心脏被撕裂的感觉。 而是心脏上似乎被人用针扎了几下的感觉,不是非常致命的疼,但扎上去,是尖锐的疼,持续那么几分钟,又有人扎上去。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明明就不该为韩旌羽没有赶走韩楚楚这件事而伤心,明明她该觉得高兴。 因为这样一来,事情就按照她理想的方向发展。 已婚人士韩旌羽先生,在尚未与妻子离婚的情况下,将妻子安置在别处公寓,却让爱慕他的韩楚楚住进他的公寓。 在婚内公然与其他女人同居,甚至没有避讳年仅五岁的女儿,因此给年幼的孩子造成了无法磨灭的心理阴影。 与此同时,已婚人士韩旌羽先生长期与旗下艺人林妩保持不正当关系,他从未在媒体面前公开否认两人关系。 韩旌羽先生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他已婚的身份,完全不考虑妻子祁慕颜女士的感受,并且毫不尊重他们的婚姻。 因此,裁定他们婚姻关系破裂,宣判离婚,孩子由祁慕颜女士抚养。 祁慕颜在脑海中想象着将来他们在庭上时,她的代表律师说出这些话,以及法官的宣判。 她如愿离婚,如愿得到星阑的抚养权。 但光是想想,好像就抽干了祁慕颜浑身的力气一般。 她走到电视柜那边,电视柜的背景墙做成了一个造型感很强的书架的样式,上面随意摆放着几本书,同样也放着一个微小的,不容易被发现的针孔摄像头。 当沈致远律师答应接下她的离婚案及抚养权案子时,就告诉过她,注意收集证据。 刚才韩旌羽那么维护韩楚楚,那么想让她继续住在滟澜山的模样,全部被拍了下来。 现在的祁慕颜,拥有的证据足以去起诉离婚。 可她完全没想到,证据收集得越多,她心里却没有原本预计的那么开心,没有即将离婚,即将拥有星阑抚养权的高兴。 因为那些,全部都是韩旌羽从没有爱过她的证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