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傻,用运势换得我的重来一回?若是这一次你……” “没那般严重, 老道为了显示高深,骗骗你罢了,”裴衍洲眸色闪了一下, 轻啄了一下她的额,“我如今不是好好地站在你的面前?” 与前世已然重合的人,她却对他早已没了曾经的惧意,甚至觉得眼前的男子是只纸老虎, 也只有嘴硬。 她双手一伸, 捏了捏他的面颊,那张冷峻的脸在她的手底下变了形, 有几分滑稽,她心虚地想要收回手, 裴衍洲却是一把抓住, 将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脸上。 “不可对紫阳道长无礼, 这次你能醒来还多亏了他。”沈月溪抽不回自己的手,只得在裴衍洲的脸上磨蹭了两下,“我许以道长金殿金身, 等过了年,你我一起去还愿……你这般强势, 是怎么求得紫阳道长施魂术的?” 女子的面上满是好奇, 裴衍洲自然不说他在相求未果之下, 便带兵围了道观,刀架在脖子上时,世外高人便也应下了他的强人所难。 “自是以礼相待,诚心求得他的相助,”裴衍洲漫不经心地抓着沈月溪的一缕青丝轻吻,“阿月还知道了些什么?” 沈月溪正想回答,忽觉不对,白了他一眼,“明明是我要提问,我问你,你何时记起前世之事?” “被你认作义兄之前。”眼前的鲜活让裴衍洲的眼里多出了不少的笑意,倒是老实回答沈月溪。 自那一次如意坊被沈月溪救下来,他开始慢慢有了前世的记忆,后来在上元节时,他特意留了痕迹给沈月溪——他的阿月果然追了过来,也从那时起,彻底改变了他们今生的命运。 沈月溪眨了眨眼睛,突然气恼地问道:“那你进沈府时便已识字,还故意装作不识字让我教你?” “还有你是不是早就知晓我有前世的记忆了?还一直戏弄于我?”沈月溪拿手指重重地指了指裴衍洲的手臂。 “并非戏弄,只是前世……你那般怕我,我不敢叫你知晓。”裴衍洲的声音本就好听,此刻融了一些沙哑,“不敢”两字委实说得可怜,见沈月溪跟着一愣,他竟是知道自己前世怕他的吗? 裴衍洲握住沈月溪的手指放到自己的胸前,“阿月若要罚我,往这里戳,这里有伤,戳进去能见血。” “你这人……”沈月溪气恼地收回手指,瞪向他时又见他目光灼灼,叫她想起了前世那个以强势与淡漠伪装自己的可怜男子,她的心又软了下来。 她娇嗔道:“当初要强娶我的时候倒没见你不敢。” “我不会再许旁人娶你。”裴衍洲揽住沈月溪的腰,将她往怀里拉了拉,不愿被她见着自己眼中的幽暗,从她为他打开牢笼的那一刻开始,沈月溪便是他心中的明月,只是彼时少年的他除了一颗不值一提的真心之外,一无所有—— 他的阿月当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当被这世间的荣华高高供起。 所以那时他无权无势,只能眼睁睁地看她嫁给别人。 当初站在梁府的门前,他便想着待到有一日,他必会用大于梁府千倍的房屋、用多于梁府万倍的财宝来迎回他的阿月。然而他花了十年的功夫,以江山为聘,终于走到了沈月溪的面前,可是他的阿月却最终死在了他的怀里。 纵然得今生圆满,裴衍洲也不愿再去回忆世上再无一个沈月溪的日子。 他的眸色暗沉,打横便抱起沈月溪,“阿月理应得到这世上最好的。” “等等,我还有事要问……”沈月溪惊呼出声,想要挣扎又不敢挣扎,只能依偎着男子,“你的伤还没好呢……” “我的伤好没好,阿月可以亲自来查看。”裴衍洲将她放在床上,扯开自己的衣襟,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比起先前日子的满身绷带,如今的裴衍洲只是胸前还绕着薄薄的一层。当肌肤相接,沈月溪还是被手心的炽热所烫到,却又忍不住整个身子靠了上去。 男子熟悉的体热终于又回来了,她能听到他强健的心跳声,感受到他蓬勃的生命,让她的心里满是喜悦。 “衍洲,前一世我走后,你可安好?”沈月溪捧着他的脸轻声问道。 “那时我是帝王。”也仅是一个帝王。 裴衍洲不欲多谈,俯身堵住了她还想要继续发问的嘴,他们已经许久未亲热,又是正刚好的年纪,干柴烈火,唇齿交融,沈月溪被一阵阵火热冲得忘了脑中的疑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