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然后关了入户门处电箱,蹲在工具包便翻找。 周寓骑恰好站在她身后,谈迎还是穿一件短款短袖,蹲姿露出比昨天更大一截腰肉。 明明在野海边见过更赤坦的底片,也许回归日常环境,他的三观从狂野变回文明,他不争气地耳朵泛热。 周寓骑不着痕迹挪开一步,眼睛关禁闭,嘴巴闲不住:“你真的会修吗?” 屋内昏暗如同低血糖的视野,谈迎戴好头灯,正了正角度,揿亮光源。 周寓骑自言自语,口吻纯良:“我不会修,我怕电死。” 谈迎扶梯而上,“扶着点梯子,一会帮我接东西。” 周寓骑扶稳人字梯仰头,目光跟随她的动作,却不小心撞进她短袖里的山峦。 昏昧,朦胧,依旧毫无遮掩,有股波动的美感。 “接吻。” 清越的女声如同珍珠沉海,落到他的心坎上。 耳朵要烧融化了。 周寓骑忙低头看梯脚。 谈迎重复:“喂,我叫你接吻啊,你在找蚂蚁吗?” “……” 周寓骑恍然,抬头只见她一只手吊着吸顶灯外壳,正等着他—— 哦,原来是接稳。 周寓骑讪讪接过放到一边,然后按她要求递螺丝刀。 谈迎自顾自指着底座上一抹黑色,“这里黑了看到没,应该是烧坏了。” 周寓骑第一次出现诡异的沉默。 谈迎干活专注,乐得耳根清净,很快拆下底座,暴露出天花板不同颜色的线头和插口。 “你分得清火线和零线吗?” 周寓骑的发问难掩担忧,算是还有良心。 谈迎抽空俯视他一眼,笑道:“没想到你物理学得还不错。” 周寓骑不轻不重嗤笑一声,状态回来大半。 他生得白,安静时有种莫名的幼态,容易叫人卸下防备。 谈迎不知不觉收敛锋芒,淡淡道:“我搞室内设计的,这灯当初就是我装的。” 只是仰着脑袋说话,声音有点费劲。 “真厉害……” 周寓骑环顾四周,屋里墙壁是耐晒的米白色,跟原木家具相得益彰,简朴又充满烟火气。 “这套房子也是你的设计吗?” 谈迎没一会功夫便换上新灯,站在梯子上端没有立即下来,似乎走了一会神。 “这套是我姥姥的房子,我在这里长大,出租前重装了一次。谈不上设计,只是生活。” 下来时,她似乎轻轻叹了口气,垂眼默默解下头灯。 周寓骑有种奇怪的感觉,那位老人可能随着旧日装修一起湮灭了。 谈迎打开总闸试了一下,光明重回小屋。 “好了,”她将刚才那页心情轻轻掀过,笑着把旧顶灯装进纸箱,准备带走,“还有其他问题吗?” “有。”周寓骑直视她的眼睛,比起提问,更像质问的前奏。 “哪?”谈迎左右看了眼,“之前怎么不早说,我好带工具过来——” 周寓骑打断她:“你有男朋友吗?” 谈迎怔忪一瞬,实在缺乏对付小屁孩的经验,但年龄和阅历横在两人面前,那点别扭一扫而光。 她拎起单肩工具包挂肩上,抱臂竖起围篱,嘴巴玩味地努了努。 周寓骑抿了抿唇,自得难掩,心里可能已为自己的大胆鼓掌。 谈迎冷笑:“我这个年龄,难道你不应该问,有没有结婚?” 周寓骑立刻纠正:“你结婚没有?” 谈迎瞄了眼地上的塞了旧灯的纸箱,轻轻往他那边踢了下,“一会自己扔,我走了。” 周寓骑只有声音追上来,“没回答就是没有了。” 谈迎以关门作答。 越想越不对劲,越不对劲步伐越快,谈迎走出楼宇门,淡淡一笑抹去刚才的微妙。 怎么还在一个小屁孩面前败阵了? “阿迎。” 忽然有人叫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