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槿喝下放了迷药的酒,不能自如行动,没有人接应是不行的,而她在上京没什么朋友,除了他,也就只有陈言时和林惜,很显然林惜不可能,况且这几日除了六皇子,她就只接触过陈言时。 所以,第二日一早他便守在宣平侯府外,一天都悄悄跟在陈言时身后,看到陈言时整日在将军府外逗留,可就是不进去,终于待到傍晚,陈言时去了酒楼,出来后手里提了一个大食盒。 他一路跟随,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宅院,陈言时走了进去,他则守在了院外。 待陈言时离开,他又守到了夜深,才翻墙而入,确定了沈亦槿就在此处。 所以,他给李彦逐禀告此事时,也一并说了沈亦槿的所在。 李彦逐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宋有光,“虎父无犬子,但我认为你比你爹的心思要细腻多了。” 宋有光道:“殿下谬赞,如今该如何办?” 李彦逐道:“不要去惊动他们,陈言时能去雪山找沈姑娘,就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你只需过一段时日给沈家父子传信,安他们的心。还有,调一队可靠的人马保护沈姑娘的安全,别让太子的人知道她的藏身之处即可。” 自此,沈亦槿便在郊外的宅院中平静地度过了一段时日。 只是心里越来越不安稳,按理来说,宋有光找不到她,难道不应该去给父兄禀告吗?怎么不见将军府有动静? 终于有一天,她将自己的疑惑告知了陈言时,可陈言时却告诉她,将军府不但没有任何动静,就连宋有光和护送她的那一队士兵也好像不翼而飞了。 沈亦槿懵了,她只是把他们都迷晕了,又不是用法术把他们变没了,再说,她也不会什么法术呀。 她实在想不通,半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嘴里不停嘀咕着,就在她再次翻身之时,突然看见窗外有一道身影闪过。 沈亦槿即刻从床上支棱了起来,蹑手蹑脚走到了门边,这处地方十分偏远,宅院也不大,从外面看起来破破旧旧的,院门的锁都上了锈,院中也是杂草丛生,一看就是没有人住的样子。 且她住在后院一间犄角旮旯的厢房中,芷宁就更是睡在旁边简陋的小房间里,房外没有修缮,只有内里收拾了一下,按理来说,是不会轻易被人发现的。 或许这些人也是来找空置宅院的? 但她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在房门口躲着,直到过了好久,再没看见有人经过,她才开了门。 谁料刚开了门,往院子里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沈姑娘。” 她心一紧,猛然回头。 宋有光! 沈亦槿生怕他把自己抓回去,若真是那样,父亲肯定会另外找人把她送得远远的,她就再也没了回上京的可能。 “宋公子,你能不能别把我抓回去?” 宋有光道:“姑娘别怕,我不是来带姑娘走的,我只是来告诉姑娘,可安心待在此处,我替姑娘瞒着沈将军。” “你替我瞒着父亲?”沈亦槿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有光。 “是。”宋有光道:“我知道姑娘担心沈家,不愿意离开上京,即使再次送姑娘走,姑娘还是会想办法逃跑,我也不放心再让旁人护送姑娘。”他四处看了看这座荒废的宅院,“陈公子选的这处地方,很适合藏身,这段时日我会暗中保护姑娘。” 沈亦槿看着宋有光,觉得当初坚持给予他帮助真的是她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了。 “可,你这么多天都住在何处?” 宋有光笑笑,“姑娘不必牵心在下,我的存在不需告知陈公子,以免他激动。” 沈亦槿也笑笑,“是啊,这些日子,他总在我面前自夸,说我能待在此处不别人发现都是他的功劳,若要让他知道你已经找到了我,肯定会被打击到。” 宋有光看了一眼沈亦槿身后的黑衣人,再对沈亦槿作揖道:“夜深了,姑娘今夜似乎睡得不安稳,从今往后,有我看护,姑娘可夜夜安睡。” “在下先行告辞。” 说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