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查看。 到时候就走不了了。 他抬起一只脚,想要站起来,可疼痛仿佛千斤巨石压在他身上,根本使不出一点气力。刚撑起半跪着,痛意蔓延到膝盖上,又重重跪了下去。 “殿下,您怎么样了。”他这种情况,吓得秦也再也不敢耽搁,忙叫刘瑾:“快、快传太医。” “不!”李洵凶狠起来,咬牙切齿地阻止刘瑾,那眼神似乎在告诉他,若他敢走半步便要了他的命。 “还不快去!”秦也呵斥。 刘瑾两相权衡,当然是殿下的性命要紧,不敢再耽搁,忙应了声,连滚带爬跑出寝殿。 切骨的痛意激得李洵心中怒意勃然而生,混账刘瑾,竟然敢违逆他的指令! 他的剑呢? 他拼命想要站起来,却半点力气也没有。 紧接着他耳中嗡鸣,眼前漆黑一片。 只能寻着敞开的大门朝光亮爬去。 秦也去扶他,发现他力气好大,三两下便挣脱自己。他好像失去了意识,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嗓子里挤出沉重的喘息声,朝着门口爬去。 他爬到门口,门槛挡住去路,怎么也过不去。 秦也看到他趴在门口,朝外头伸出了手,胸口忽然荡出一声近乎嘶吼的哀鸣,人便昏死过去了。 他听到,太子殿下喊的是——娇娇。 嘉宁宫里,皇后刚为瑞王举办了婚仪,一件心事终于了了,她人也显得格外松快。脸上带着喜色,手放在腕枕上,任由宫女帮她摘取护甲。 人逢她笑着对宁嬷嬷道:“要不怎么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本宫今天瞧着述儿确实精神了不少。” 宁嬷嬷笑着说:“我听他们说王妃是福星,自从咱们王爷跟她订婚之后,身子骨都硬朗了,说不定以后就大好了。” 这话说得正好在皇后的心坎上,没有什么比李述身体好转更让她开心的事情了。 “若真是如此就谢天谢地了。”皇后双手合十祈祷:“不枉本宫疼傅氏一场。” 便是这时,宫人来报太子殿下突然急症,人在东宫里头痛晕了。 皇后和宁嬷嬷相视对望了一眼,去了趟东宫。 太医在殿前云集,却无人诊出太子患有何病,乌压压跪了满地等着请罪。 皇后没让人跟着,和宁嬷嬷单独进了寝殿。 李洵晕厥过去,面色铁青。 听刘瑾形容殿下晕过去之前的情景,皇后看着躺在榻上的李洵,毕竟做了这么多年母子,听他受了大罪,饶是铁石心肠也心生不忍,保养得宜的手轻轻抚上他冷汗粘腻的脸,说:“洵儿要乖,你若听话便不用受这苦了。” * 今天整整一天,傅娇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李述拉着她上了花轿,进了皇宫,拜堂行礼,再被送回瑞王府。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直到坐在喜床上,她还一直云里雾里。 回到瑞王府时间还早,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等李述回来揭盖头。 一般婚仪结束之后会有应酬,新郎要在厅上招呼宾客饮宴,待宾客散后再回新房继续屋里的仪式。 上次李知絮成亲,韩在就拖了很久才回新房。 她以为李述还要好些时候才能回来,没过多久却听到廊外响起丫鬟问安的声音:“王爷。” 下一刻李述进了门,屋子里便热闹起来。 喜婆笑吟吟上前,说了一通吉祥话,引着他揭开了盖头。 他抬起手,小心翼翼一点点揭开她的盖头。 盛装的女子垂下的眼帘慢慢掀起看向他,整个人明艳得不像话。 “宾客都走了吗?王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们说新娘子的盖头要新郎亲自揭,怕你等得无聊就先来看看你。”他说得很自然,丝毫没意思到这话有多腻歪。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门听了这话都笑出声。 傅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颊绯红一片。 喜婆倒了两杯酒,分别交于二人,说:“喝了交杯酒,从此夫妻同心,多子多孙。” “王爷病弱,若是不能喝,便以水代替吧。”傅娇去拿他手里的杯子。 李述手指微微一颤,看着眼前红衣如火的女子,欣赏仿佛开了千朵万朵绚烂的花:“今日开心,喝一点无妨的。” 喝了这杯酒,两人从此便是夫妻,生死不离,一生一世都嵌在一起。 外头响起一阵喧闹声,原来是三皇子和四皇子喝得醉醺醺,吵着要闹洞房。 “宾客还未走,我先出去看看。”李述温和地说。 “好,我等你。” “若是累了便先上床歇着,在咱们家不用守别的规矩,自己舒坦对要紧。”李述笑起来。 傅娇心里软成一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