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趁早断了。” “好一个趁早断了。我们在一起十多年,你的脾性都是我一手惯出来的,总归你以后是做我的皇后,我说你能当你便能当。”李洵盯着她娇艳的唇瓣,伸手抚了上去,摩挲几下皱着眉说:“我知道此前的事情是我没思虑周全,让那等卑贱的人到你面前脏了你的眼。你若还有气,打我骂我一顿我也甘之若饴受着,只再莫说这些伤情分的话来气我。” “殿下!”傅娇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把眼睛挪向其他地方:“殿下以为我是置气,实则不然,这些话都是我经过深思熟虑说出来的,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罢。” 说罢,她提起裙摆转身便要离去。 李洵猛地坐起了身,拽住她的手腕,对着她咬牙怒笑:“你怕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因为个暖床的玩意儿要跟我闹成这个样子。” 傅娇知道他是误会了,他有侍妾她的确万分难受,可那也不是她说个不字便能解决的,她早早就接受了李洵这辈子不会只有她一人这件事。 可她若是说出因为一个梦同他断绝往来,恐怕他更会觉得匪夷所思。 于是只好顺着他的话说:“是!我从来便是这么小气的人,我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不管她高贵还是卑贱,是贵女或是奴婢?我若是嫁与你,这一生便系于你一人身上,可你会有成群结队的妃子,数不清的孩子。我接受不了!” “那天我在清林苑看到那个人,只要一想到你跟她做过的事,你们那般亲密过,我便难受得很。”傅娇抬眸看向他:“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在这种痛苦里,殿下,男女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我现在不愿了。” 最后那句不愿一说出来,李洵便气得笑了。 “一个侍妾你便醋成这样,傅娇,值当吗?”李洵觉得不可思议,父皇和母后感情那般好,母后对那些妃嫔也绝无二话,只是个连名分都没有的侍妾,她如此大张旗鼓又有何意义? 屋内香雾缭绕,一时间陷入沉默。 “她是个人,我不想和别人分享丈夫。”傅娇仰着脸,直直盯着李洵的眼,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你现在真是越发蛮横不讲道理了,你可知我是何身份?” “太子殿下是将来的天下之主,坐拥后宫三千佳丽,一后四妃八嫔十六孺人七十二才人。”这既是她的推脱之词,也是真心话:“我性子这般骄纵,一个侍妾也容不得,你试想想如何容下你的后宫?这跟往我心头扎刀子有何区别?” 李洵脸色大变。 他眉眼间浮起戾色:“你分明是往我心头扎刀子,从小到大,我处处忍你让你宠你护你,何曾让你受过半点委屈。便说那侍妾,哪个体面人家没三两个通房,我幸了个没名没分的宫女,你便无端甩脸色给我看。你且去问问,谁敢说这辈子只娶你一人。” “没人娶便罢了,我绞了头发上山做姑子去。” 李洵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反倒让傅娇心底发憷。 “宁肯绞了头发做姑子,也不肯做我的太子妃,傅娇,你真是好骨气。”李洵语气又轻又慢,目光慢慢变得阴鸷,嘴角噙着一抹令人胆寒的冷意:“我不许你做姑子,你看看谁敢绞你的发。这太子妃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上穷碧落下黄泉,你都休想撇下我。” 傅娇只觉得自己脑中的一根线,噌一声便断了。脑海中反复就一个念头,是真的,梦中疯魔的李洵全然是真的! 李洵撂下这话之后,没再多停留,转身就走了。 他真真是被气到,他自问这些年对她很是不错,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对她这般好的人了。可她偏要因为些无谓小事和他闹别扭。在他看来,娇娇这回闹着要和他决裂就是为了得他一句往后不纳妃的承诺,也怪他这些年把她宠过了,让她没了分寸。这回定要好好晾她一段时日,让她自个儿把事情想明白了。 正心烦意乱时走到回廊处,却又碰到李述。 清隽男子站在廊芜上,眺望着什么,眉头轻皱。 若是以往李洵当做没看见直接就走了,今天他和娇娇闹了不快,心底郁气难平,走到他身边,说了句:“不该你的东西别多看。” 李述面上拂过一瞬心事被看破的尴尬,深藏的心事被人看穿,他头皮都有些发麻,人本能地一怔,眸中讶异神色难掩。 “别以为孤不知道你在肖想什么。”李洵压低的眉眼倏地一挑:“趁早把你那些小心思收起来。” 李述毫无血色的唇散漫勾起:“你觉得我若真想要,母后会把她给我还是给你?”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