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他就拜了七八下,看起来很是焦急。 温昭昭已经看出了他有事相求,受不住他这么大的礼,赶忙蹲下身,将手掌摊在了他断首的地方,将他拦了下来。 “你会写字吗?” “跟我来,把你想说的话写在纸上,我才能明白你究竟想说什么。” 男鬼的双手合十超前摇了摇,做了个谢谢的动作,站起身来,默默退后了几步,将路让了出来。 等温昭昭牵着小动物超前走出几米,他才拾起随手放在路边的斧头,跟在她的身后。 没有跟她签订契约的鬼怪没有办法进入到牧场中,所以温昭昭只能无头男停留在森林小路的尽头,自己快步跨过了牧场前空旷的土地,进了牧场的大门。 将手中的牛羊交给迎上来的小雅,让他把它们放到畜牧小屋去,温昭昭从屋里的桌子上拿了一支炭笔,和用来折元宝的黄纸。 这种殡葬用纸,是鬼怪能容易接触的。 但温昭昭总觉得无头男十分特别,也许普通的纸笔,他同样能够接触到。 将炭笔和纸交给无头男,他直接跪在地上,将纸张摊平,认真的写了起来。 温昭昭只看他这几个动作,就知道他是个读过书的人。 鬼怪的形象跟死状有很大的关系,看无头男的模样,身上似乎没有别的伤口,致命的原因应当就是脖子上的断头。 这种砍头的死法实在太过特别,叫人很难不联想到什么别的。 可就连赵奇死刑的执行方式,都是枪决,说明官方的断罪惩罚都是用枪决来执行的,又怎么会有这种平整的断面呢。 难不成是什么变态杀手杀了他? 温昭昭心中无端的猜了许多,等着无头男在纸上写字,谁知他草草写了几笔,便又迫不及待的将纸举了起来。 ‘请救救我的妻子’ 纸上只有这七个字,温昭昭却正色了许多,连忙的迅速道:“你的妻子遭遇到了人身威胁吗?可以给我地址,我去帮她报警。” 无头男摆了摆手,看起来有些着急,又在纸上写了一句。 ‘不是那种危险’ 大概是知道应该把所有事情都跟温昭昭讲清楚,男人写完了这句话,给温昭昭看过一眼,立刻又开始写了起来。 这次他写的格外长,甚至用上了第二张纸,温昭昭知道他应当是要解释什么,接过他写完的第一张纸,仔细的看了起来。 ‘我死于一场意外,在砍树给家里盖新房子的时候,我躺在树下休息,那把斧子倒了下来,恰巧砍在了我的脖子上,而我的妻子在我死后悲伤欲绝,在警察来之前,就将那把斧头拔了出来’ 他还没写完,但看到这,温昭昭已经猜到了他所谓的求救,究竟是在求些什么。 ‘她被列成了嫌疑犯之一,接受警官的调查,虽然最后警官相信了我是意外死亡,可小镇上的许多人都不能相信这件离奇的事情,更愿意相信有凶手杀了我’ ‘邻居们不愿意再跟嫌疑犯住在一起,那片街区一连搬走了好几家人,剩下的人也都很歧视她,她受到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他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了,一直重复的在纸上写着这句话。 这种被误解的情况很难解决,就算是法官,也不能让人们摒弃偏见,看无头鬼这个样子,他的妻子应当已经被误解很久了。 日久天长,人们都已经相信了那个说辞,再想改变他们的想法,更是难上加难。 温昭昭看完纸上的内容,心中十分为难,无头男已经磕头乞求她了,从心底来讲,温昭昭愿意帮助一位没什么恶意的鬼怪完成这个心愿,可事情本身又超出了她能解决的范围,让她有种无处下手的为难。 无头男整整写了三张纸的不该是这样,才终于回过神来,站起身,朝温昭昭又比划了几下。 温昭昭不敢打包票,只让他将他妻子的地址留下来,等过两天去看看。 即使只是如此,无头男看起来也安心了不少,再次快速的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