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下口吗?” 南欢费力的张开嘴,胡之行小心翼翼的弯下身看了看。 宋灵忍不住问道:“怎么样?是什么毒?能不能解?” 胡之行斟酌着说道:“这般情状倒不像是毒。敢问王妃今日是吃了什么东西吗?还是碰到了什么?” 宋灵在一旁抢着开口,“是茶水。只喝了一口茶水就这样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转身去拿了那杯只喝了一口的茶水递给胡之行。 胡之行接过茶水,低头嗅闻,又拿出银针试毒。 银针从茶水中拔出,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宋暮暗沉的目光落在那根银针上,冰冷的审视了片刻,抬眸又看向胡之行。 宋灵抢着开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胡之行用银针挑了一点茶水入口在舌尖尝了尝,又将银针上的水迹在衣服上擦拭干净。 谁都没有料到他有这样的动作。 宋暮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眼神逐渐变得锐利。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胡之行的面色如旧,并没有丝毫毒发的迹象。 “如诸位所见,这杯茶水并没有毒,只是一杯红茶。” 胡之行咂摸着舌头,拱手向南欢问道,“敢问王妃以往喝过红茶吗?也会有这样的反应吗?” 宋灵惊讶的说道:“没有毒?那这是怎么回事?你会不会搞错了?” 这杯茶没有毒,一个在南欢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答案。 她原本就想过这个问题,如果这杯茶中有剧毒,宋灵与她同坐一桌。下毒之人要怎么确保这茶水只毒她,而不是先一步毒死宋灵? 这杯茶根本没有毒,一个多么不可思议的答案。 南欢用力的咳嗽了几下,努力喘息着,竭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使自己以一种平缓的语气说道:“我以往有喝过红茶,没,没有这样的反应。既然不是毒,大夫,你认为我现在这种状况是什么病呢?还是说这茶中有什么与我本身疾病相冲的东西?” “算不上是病。有一句话,汝之蜜糖彼之□□。此症若我所料不错,便是如此。我在北州行医便遇到一个小儿。他平日里很健康。但只要一碰到香油,便会喉头肿胀,喘不上气,身上起红疹。跟王妃现在的情态相仿。” 胡之行眼底有几分不忍的看了一眼南欢,说的隐晦,“一般有这种病症的孩子只要有一次因为遇到这种症状,父母便会牢牢将引起他病症的东西记住,排除在日常生活之外。这小儿由我治好后,平常生活都与常人无异,再未产生过这样的症状。两年后再见他,他已经忘了我,也忘了自己曾生过病,甚至连自己不能碰香油都不知道。” 他看出南欢根本不清楚自己还有这样一种病症在身。 一个患者本人都不知道,旁人却知道的弱点意味着什么? 意味那人比南欢自己都要更了解她,这种了解程度,非至亲不可。 三人将这话听在耳中,反应各有不同。 南欢对于南袤的心狠已经有所了解,对这件事是何人所为也隐隐有所猜测。 可真正验证猜测,知晓南袤会厌憎她到亲自出手想除掉她,这份狠辣无情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不过也就是一点出乎意料罢了。 她的反应平淡,“此症可解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