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近。 这恐怕才是李放隐藏至今的真正实力。这样的杀招原本绝非用来对付他的, 但是他自作聪明将李放逼至如此绝境。假如他早知如此, 绝对不会托大孤身在此拦截李放。可是一切都已经迟了。 冰冷的剑气突破他的穴窍,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发出的那记梵圣如来掌终于先发后至,打到李放的身上。 原来竟是两败俱伤之局。 未知过了多久,谢王臣缓缓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温暖舒适的大床之上。 “呃——”他微微坐起,发现自己并未像他想象的那般被无数柄飞剑扎成刺猬,甚至除了气海有所损伤之外,他的身体几乎完好无损,全无外伤。 他打量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成都最负盛名的小琼楼里,这小琼楼是谢家的产业,他对此地颇为熟悉。此时已是入夜时分,宫灯之内,正亮着昏黄不明的烛火。 在烛辉的余光之末,只见一个狭长的剑匣正安静地躺在不远处的几案之上。 等等,这个剑匣似乎正是盛放龙渊剑的那一个。当初正是他带着龙渊剑上蜀山剑阁,他对此再熟悉不过。 …… “公子,您醒了。”一道熟悉的人影走了进来,正是此行跟随他入蜀的谢家侍卫首领寅虎。当初他因为龙渊剑失窃之事,同卓小星、沐青莲一起往剑阁追踪李放,因嫌侍卫们太引人注目,便与他们分开行动,再到成都小琼楼会合。不想在蜀中剑阁耽搁数日,到成都又遇上司心烛失踪之事,也一直没来得及与他们会合。未想刚一睁眼,倒是再次见到这位跟随他多年的下属。 “现在是什么时辰?我昏迷多久了?” 寅虎道:“禀公子,现在是戌时,公子睡了一天了。” “一天……”谢王臣道:“是你救了我吗?还有竟陵王怎么样了?”自己如何能死里逃生?以竟陵王那一招的威力,即使谢家的侍卫再多十倍也不可能将他救下。 寅虎一脸错愕地看着他:“什么竟陵王?” 谢王臣一怔,道:“你就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寅虎道:“当初公子与卓姑娘、沐公子离开兴元城之后,我们便按照公子的吩咐先行前往成都,在小琼楼等候公子差遣,昨日从小琼楼龙掌柜口中得知公子已经入城,并且与谢家船行的掌柜联系的消息。但公子既然并未发信召唤我等,我们也不敢贸然与公子相见,以免坏了公子的事。” 谢王臣不耐道:“说要紧的。” 寅虎一愣,感觉今日的大公子似乎格外的焦急与烦躁,便捡重点说道:“今日清晨属下起床,便有人送来一封信到小琼楼,信上说公子人在岷江南岸钓鱼矶头,重伤昏迷。属下大惊,连忙快马赶到,到了那里果然见到公子一人躺倒在江岸之上,身上似乎并未受伤,却不知为何昏迷未醒,属下便将公子带回小琼楼。对了,还有这个剑匣,当时正在公子身旁,属下便一并带回了。” “当时江岸边是否还有他人?岸边的那艘渡船呢?还有,那个送信的人是什么人,有询问过吗?” 面对谢王臣四连问,寅虎心知此事恐不简单,答道:“那个送信的人,属下已经问过了,只是居住江边的一个渔民,不过他住的地方离钓鱼矶不远。据他说,他一早出门准备打渔,却遇到一位身穿黑衣的人。给了他二两银子,让他将信送到小琼楼。属下看信之后立刻赶往钓鱼矶头,当时岸边只有公子一人,更没有船……啊,不对,当时属下看到江水下游不远之处似乎隐隐有一道船影……”他小心地看着谢王臣:“公子身负金钟罩的绝世武功竟然也会受伤,不知道与公子动手的是何人,如此厉害,难道是百里不生又折返回来欲对公子不利?” 谢王臣听完了寅虎的话,脸色几变。难道是李放手下留情,他既不愿伤害自己性命,又让人送信给寅虎来救自己,这又是为什么。 若非如此,他又如何能在那可怕的剑招下保住一条小命。 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感受,叹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