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的力道渐渐变紧,等季晟意识到的时候,手已经将人箍得很紧。 在他眼里本就没什么规矩,或者什么应不应该,他就像头凭本能行事的畜生,因为尝过了一口甜香,就一直念着,总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再吃一口,此刻又确认了洛闻心没打算真的永远不理自己,自然没再遮掩自己的意图。 他将头凑到少年脖颈旁,试探似的,先嗅了嗅他身上的香气。 还是香的。 他伸舌想舔,刚张开嘴,洛闻心就忍不住低叫了一声。 腰上的手勒得他好痛,可他还没什么力气,所以就连叫声也软绵绵的。 季晟动作一顿,抬起脸,看洛闻心。 少年苍白的小脸上已经泛起了病态的红,抱着他的脖子小声哼哼,似是难受不已。 身体太弱,那场落水果然又令他开始发热。 季晟这才意识到洛闻心的衣服还没脱。 浸了水,浅绿的春衫早已湿透了,湿淋淋的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轮廓,那腰身薄的仿佛一掐就能断。 停顿一秒,季晟捏住他衣服的系带。 若是用撕的,那么什么衣服都不算难脱。尤其季晟力气也大,此刻又兴奋的发抖,于是力道毫不收敛。 近乎粗鲁的剐了下来,里头白是白,粉是粉。 季晟只看了一分钟,便又一抬手,将自己的衣服也脱了,捡了件里头未曾沾染血迹的衣服,将少年裹起来。 他的衣服对洛闻心来说无疑大了很多,几乎从脖颈盖到脚尖,还要往下。 季晟没再看他小腿往里延伸的皮肤,只是赤着上半身,一手抱着人,另一手拎着湿衣服,走到树下去,动作很快的生了一堆火。 枯枝和树叶噼里啪啦,燃起来一簇火苗。 洛闻心裹着季晟的衣服,靠在树旁,就着身前身后的热源,总算慢慢的不再发抖了。 季晟把他抱在怀里,抱了一会儿,拳松了又紧,抬头望天,思考了片刻。 洛闻心没打算再也不理他。 但此时此刻,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得寸进尺的好时机——尽管人就在自己怀里,毫无反抗之力。 可季晟就是莫名觉得,他要真做了什么,等洛闻心醒来,也许又会不高兴。 他盯着月亮看。 看了一会儿,又垂下眸,盯着怀里的人,喉结深深攒动。 又等了许久,手心的人终于没再那么烫,慢慢的退烧了。 但他却还是热。 一直到人睡过去了,男人才慢慢的起了身,宽松的长裤一扯,进了河边的浅滩里。 - 月亮慢慢西沉,树梢随风一晃一晃,月影投在地面上,是银色的小圆点。 夜色显得更静谧,只有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和隐约几道水声。 踏雪在树下嚼着一片树叶,尾巴百无聊赖的一甩一甩,马头偶尔朝河边瞥去,可总是没过多久,就仿佛不屑似的又扭过头。 男人大半身体都没在水里,只露出肌理流畅的肩膀,手臂微微起伏,水波荡漾。 他眼神一刻没离开岸边的洛闻心。 想他的脸、他的腰、他的手,和嘴里的香气。 平日里觉得无聊乏味的事情仿佛也变得得趣起来。 并且仿佛还能更得趣。 他花了半个时辰,终于神清气爽,湿淋淋的起身,迈开长腿走到火堆旁,将裤子往火堆旁一扔,等着烘干。 做好这一切,季晟从兜里掏出个烟花似的东西,拔了芯子,在火堆旁点燃,然后往空中一扔。 片刻,头顶上方的天空就炸开了一朵红色的焰火。 - 孟桥是在第二日清晨才赶到的。 那红焰是他跟季晟二人用来联络的信号,季晟点燃了这红焰,孟桥便知道洛闻心已经被他救下,当即从秣州城内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到的时候,天边刚露出点鱼肚白,树下的火堆已经快熄了,只剩下点微弱的火星子。 少年裹着男人的衣服和大氅,手跟脚都被男人抱在怀里暖着,还睡的正香。 孟桥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走上前去。 最终,隔着一丈远站定了,低声道:“主上,话已经给绿漪姑娘还有见云交代了,明日就安排马车送他们回程。”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