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谢景明沉默着看完,脸色更加阴沉,“好个曹国斌,他的人分明就在现场,居然一直袖手旁观。” 许清道:“老曹最是扣门,咱们培养几个人不容易,大概齐,他想让那两拨辽人两败俱伤了再出手,嘿嘿,能省一个兄弟是一个兄弟。” 他们常年和北辽作战,对辽人实在没什么好印象,使臣团的人死,还是归顺的辽人死,对他们来说区别不大。 谢景明不置可否,把信递给他看。 许清一目十行看完,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当时乱哄哄的,到底谁杀的萧贤没几个人看清,本来能推给辽人内斗的,结果这个老曹不但不出手相帮,反而令人暗中散布传言,愣是把这个罪名扣在顾庭云身上。 疯了吧他! “或许……或许,”到底多年袍泽之谊,许清结结巴巴替他找借口,“顾先生脾气倔强,老曹或许担心带不走他,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成了朝廷钦犯,他不走也得走。” 谢景明轻轻嗤笑一声,“是,不但逼走了顾庭云,连带着战火也烧到了并州,王家简直太高兴了,这个烫手山芋终于扔出去喽!” 许清不敢说话了。 官家,还有大部分的官员,都倾向于和谈,一个是友邦,一个是“子民”,如何调停两拨辽人的纷争就成了个大难题,要命的是战场还在大周境内! 谢景明忍不住怀疑,王家是故意引这群人去的并州。 “请韩大人和文彦博来。”谢景明吩咐,“先参一本王家罔顾皇命,与使臣团暗通款曲再说。” 文彦博也是这个意思,“弹劾的奏章我来写,就算不能坐实王家通敌的罪名,也得弄他了渎职不作为。他想站干岸看热闹,没门儿!” 韩斌捋着颌下美髯,慢慢道:“治标不治本,官家现下最关心的是和谈能否顺利进行,王家的事倒在其次。并州现在不能乱,使臣团如果死在并州,东宫必定会以破坏和谈为由弹劾王爷。” 和谈不成对谢景明极为有利,但不能让人揪住把柄。 文彦博讶然,“难道我们要帮着使臣团打顾先生?” 提起顾庭云,韩斌也觉得是个奇人,居然能让桀骜不驯的五百辽人玩了命的保护他,简直成了那些人的头领。 韩斌思忖片刻,“还有个法子,请王爷动用安西铁骑,强行让双方停战。” 听到这里,许清实在忍不住插嘴了,“那是王爷最后的底牌,时机未到,不能动!” 谢景明来回捻着扇坠上的络子,沉吟良久方吩咐许清:“传信曹国斌,直接掳走顾庭云,把那两拨辽人赶到北辽境内,让他们自己斗去!” 并州和北辽接壤,倒也不算太难办。 许清写完密信,思量了会儿,又在另一张纸上写到,老曹,顾先生是郎主未来的岳丈,你小心着,切勿再自作主张! 濛濛细雨中,顾春和走出鹤寿堂,轻轻吁出口气。 老夫人没有多做挽留就答应她搬家的请求了,说上来什么感觉,明明和她预想的一样,心底却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和遗憾。 没有撑伞,凉沁沁的雨丝落在热乎乎的脸上,她的心渐次平静了。 王爷很厉害,对她的承诺从未失言过,要相信他,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和父亲见面,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安然也在后罩房,和萱草春燕三人头碰头正研究一张界画,见她回来,忙笑道:“王府所有景致全在上头了,郎主特地吩咐我送来,请姑娘选喜欢的院子。” 春燕兴奋得了不得,“比国公府足足大三倍有余,我数了半天也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