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指了个地方:“去洗洗罢,吊盆里的水是干净的,每天都会换。别靠近湖边,仔细脚滑。” 不经意出了个大丑,司滢头皮激麻,抓着帕子就去了。 等到蘸水时才联想起来,这好像是上回拿来泼过他的,喂鸟的水碗。 没有镜子,只能一寸寸仔细扫过去,生怕有遗漏。 司滢抬手擦着,远远看着谢枝山抱孩子站在亭口,一下指这里,一下指那里,操纵着小表弟的视线。看着游刃有余,是个行家的样子。 许是画面太过温情,司滢突然想及……他以后成婚有了孩子,不知会不会这么有耐心? 有鸟飞过,“唧”的一声跑到梢头。 司滢回神,心跳突然像乱了套,声音大得吓人。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等那阵急跳过境,这才往回走。 到了亭下,却见刚才还关系不错的表兄弟像闹别扭了,元元在谢枝山怀里乱拱,急切得像一块进了水的泥,迫不及待要滑出人的掌心。 刚才还好好的,突然激动成这样,谢枝山也有些慌。 见了司滢,这孩子更有一股说不出的蛮劲,上半身脱离他,两只手拼命往前。 司滢不明所以,掖好帕子赶紧上去接,可这孩子手刚挨着她,便猛地抓开她的领襟。 夏日衣少,料更薄,这么两下里扯开,猝不及防地,一片白颤颤的坦荡露了出来。 两人俱是愣住,谢枝山瞪大眼,气血翻涌中,好一阵头晕。 作者有话说: 谢娇娇:我好虚弱啊(抹鼻血 最近晋江吞评论严重,大家如果看不到自己的评论,别慌,还是会出来的,千万别因为这个不留言!我太需要看大家的评论了,按爪撒花也爱! 评论对于作者,是珍珠之于奶茶的重要,多多互动呀~(≧▽≦)/~ 第三十四章 耙耳朵 --------- 身量本来就不对等, 还隔了台阶,这么一高一低,露了什么,更高那个简直是尽收眼底。 俏生生, 拥雪似的, 直往眼帘里闯。 谢枝山没了思路, 背上乍起一层细栗,愣头磕脑间,连眼都忘记眨。 很快一方湿帕子拍过来, 伴着女声的怒嗔:“你还看!” 脸上一痛,视线也被糊住, 谢枝山拿那帕子擦了把脸,连忙转身。 怀里罪魁祸首还在拼命地拱,谢枝山伸手在他脑门上拍了拍, 压着嗓子斥:“臭小子, 那是你能碰的地方?” 奶娃娃不辨形势,挨了斥责, 还胡乱捉着谢枝山的手指去吮,津津有味,甚至呱嗒嘴。 换作平时,谢枝山是受不得这种罪的,但眼下他无心管自己那根精贵的手指头,任由这小饕餮嘬个不停。 他心里打鼓,那片雪扫不出脑子,害起羞来, 颧骨一片潮红。 怎么比记忆里的, 还要…… 烘着脸再偷眼一看, 她也转了过身,低着头在整理衣襟,动静急促,头顶好似有几撮焰腾腾的火苗在蹿。 漫长的沉默里,谢枝山吞了下口水,悄摸的,不敢让她听见。 她很快理完衣襟,人又跌坐石凳,整张脸伏在臂弯里,安静地趴着,兴许在哭。 谢枝山没了五迷六道的心思,想喊她,心里又攒不起话来。 这种时刻,该要安慰要开解的,然而怎么说才合适呢? 要说自己什么也没看见,那叫扯谎。 说她也看过他的,算扯平了? 想想,还是不能够。虽然是同个地方,但男人和女人怎么可能一样。 旁人如何他不知,但他和她的,确实差得很远。远到即便他主动扒了上衣让她观赏,由她从早看到晚,却也抵消不了她吃的亏。 虽饱了回眼福,然而后果好像有些严重。谢枝山有冤也喊不出,只得搓火地瞪了瞪怀里表弟。 为什么一岁了还没戒奶?太不像话! 谢枝山犯了难,跟着坐下来,嘬嚅着问:“你……可还好?” 司滢未理。 谢枝山至此哑口。 织儿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幅古怪场景。 她们姑娘伏在桌上,郎君则抱着孩子在喂手指,满脸茫然不安,紧张到两条腿都并到一起了。 像闹了别扭的夫妻,丈夫抱着孩子来请罪,妻子则不搭不理,兀自生闷气,拿脑壳对着他。 而郎君呢,数度欲言又止,像八杆打不出一句话的闷罐子,嘴巴成了摆设,只会傻盯着她们姑娘的裙襴,连名漂亮话都踅摸不出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