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同她打交道。”阑玉坐在石阶上,一腿屈着, 一腿向前, 招了只狗来摸头。 袁逐玉鄙夷地看着, 很是瞧不上胞兄这小孩儿行径:“丁将军跟她的事,你不想问?” “跟谁?” “你说跟谁?” “不都过去了吗?有什么好问的。”阑玉头也不抬,张开五爪在狗脖子提溜几下,把条黄狗舒服得趴了下来。 当妹的没眼看了:“她可差点跟丁将军谈婚论嫁,你不介意?” 少年专心逗狗,不再搭这腔。 袁逐玉过去伙着坐,才蹲下,就听她哥哈哈地笑:“你瞧这狗,还会放赖。” “……”一口气泄到脚后跟,袁逐玉有点累了:“她知道你的心思?” “应该知道。” 袁逐玉眼睛转了半圈,再问:“你把长命缕缠她身上了?” 阑玉点头:“我还绑了只足金的猴,整个府里除了你,应该就我属这个,她肯定知道。”说着得意地笑了:“等她也戴上,我俩就是一对儿!” “你幸亏不属猪。”袁逐玉嘁了声,换来一声理直气壮的怼:“我属猪,你不也属猪?” 兄妹两个吵吵闹闹,好容易消停下来,少年猛地站起身:“我去找大表兄,让他在陆大哥跟前引荐我两句,给我进锦衣卫!不能天天干闲着,得找点事做,爷们要成家,也得立业才行!” 风风火火说一出是一出,然而跑去陶生居,却结结实实扑了个空。 彼时的谢枝山,正与陆慈在锦衣卫衙门喝茶。 “如果杨斯年就是司姑娘的大哥,那给西宁侯府使绊子这事,就很说得通了。”陆慈敲着杯壁,不无沉吟。 对侧,谢枝山默了默,良久才分析道:“司礼监一心向着陛下,西宁侯心急,见女儿当贵妃得了宠,就想借势揽权,想拉帮结派……丁淳是一个,还有重新授阶的齐弼峰,师徒都掌着兵,万岁必会插手。所以,事情也不一定。” 杨斯年,司滢,都是失怙失恃,若为兄妹,年纪也对得上。更何况,杨斯年左肩确实有烫疤。 找着亲人是好事,他为她高兴,同时却也替她难过。 失联多年的兄弟成了宫里的宦官,兄妹两个相认之时,会是哪样悲痛的场景? 茶香蕴蕴,但入口有些涩。陆慈毕竟是个武官,没谢枝山那么讲究,所幸他也能将就,到了外头,便收起一身挑剔的皮。 陆慈放下茶,把手架到椅背:“你不问问,司姑娘那位亲大哥的肩头,到底是哪样的疤?” “最近在养身子,过几日先。” 连个代称都省略了,陆慈好奇:“你俩好上了?” 用语不雅,像是戏本子里不正经的村话。 可谢枝山享受这种不清不楚的疑问,牵着袖把杯子放好,这才叠起手来反问:“我是那么随便的人?” 陆慈夸张地嗬了一声:“是没挑好黄道吉日,还是人家压根不搭理你?” 这话不怎么顺耳,谢枝山也不以为意,权当没听见。 他原想是丁淳的事之后,便与她摊牌,哪知突然来了身世这一出…… 陆慈转而又问:“那徐文禧,你打算如何处置?上报朝廷,还是……” “先派人守着,日后有用,不急这一时。” 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