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脏秽话,任哪个姑娘听见都难以平静。司滢喉管发干,骂了声无耻。 黄眼儿索性更无耻了:“不配合,老子就把你那些破事全抖露出去,到时候你还想当表小姐?恐怕只有当窑姐儿的份!” 司滢气得指尖发麻,脑子乱转之时,眸光一偏,倏地动了动。 她马上低头看着地面:“你想要钱?多少?” 见她这样识相,黄眼儿得意地笑起来,不过比起眼下就谈钱,他更觉得眼前这幅忍辱的模样极为勾人:“咱们也算老相识了,不得先叙叙旧么?这么地,明日未时,四喜酒楼……” 拖着音,手已经再度伸将过去,然而还未触到姑娘,肩头先挨人拍了拍:“敢问官爷,明日末时,打算到四喜酒楼忙些什么?” 鬼魅似的声音凿进耳孔,黄眼儿拧身一看,登时向后趔趄半步:“谢,谢大人?” 谢枝山眼中持有笑意,慢慢弯下腰来,重复那句问:“敢问官爷,明日末时,你打算到四喜酒楼忙些什么?” 黄眼儿筛糠似地哆哆嗦嗦,喉咙更像被浆糊捏住。 谢枝山仍是笑着的,眉眼蕴蕴地赞扬他:“连我谢家的人都敢动,真是生了好大一颗牛胆。” 黄眼儿被逼得跌坐于地:“小,小人、” 声音戛然,是谢枝山兀地用手罩到他脸上,一把将他拿在墙根,提膝就顶了两脚。 痛嚎被盖住,谢枝山扣住这人的肩,一脚接一脚。 司滢在旁边吓得噤了声,她是头回见到谢枝山动粗,见他眼眸乌沉,浑身都是翻涌的阴气,实在煞人。 时川匆匆赶来,接过在谢枝山手里被打了个半死的无赖。 “郎君……”时川心里直打鼓,为自己的一时马虎,额角都沁出汗来。 “这种人留着是个祸患,处置掉。”谢枝山闭眼,抑住不停往上撞的恶气:“先叫人把他喉咙给烫了,这张嘴,熨平。” 时川赶忙应话,提着奄奄一息的黄眼儿离开。 匀了匀气,等稍微平静些了,谢枝山转头去看司滢。 惨白的一张脸,微张着嘴,是怕极了的表现。 在地上滚过,墙边磨过,衣裙皱得不成样子,她眼眶养着一团雾气,双肩单薄,有如孤弦在颤。 谢枝山蹲踞下来:“吓着了?” 是温宁的声线,只是人虽然不同方才的狠厉模样,眉间却仍存着一段戾气。 司滢喉咙攒动了下:“没……” 一个字,连拖音都是不安的,有如弱管轻丝。 她在怕他。谢枝山对这份知觉堵得慌,勉强顺了顺脾:“没事了,回府罢。” 司滢点点头,伸手在地上墙上摸索着,想要借力站起来,可腿肚子木僵了一样,根本不吃劲。 几试未果,司滢喏喏地:“表兄,我……” 难堪骤然化在尾音里,是谢枝山上得前来,双手穿过她的背与腿弯,把她从地上给抄了起来。 突然就腾了空,司滢眼前发晕,原本还未成形的眼泪说话间就滚了下来,心头不住地扑棱。 穿过夹道向南,往停马车的地方走去。 路宽敞了,有花香跟着夜风一道跑来。 清凉的香脂味,扑鼻又不过分甜腻,是山桅子。 花香抚定人心,司滢逐渐缓了过来。 撑起眼皮,入目一截皙白的颈,一段玉般的颌线,但这人方才那股子狠戾,像要生生把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