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不愿意,但每周人来也没把人当个人看。不是喊人下地收麦,就是上山砍柴。 不是把人压迫的狠了,孟成当上经理,发达了两家关系,也不至于这样。 王娜没婆婆这么乐观,当着自家男人面,也没跟婆婆起冲突,只是提建议道,“娘,孟成不在了,怎么着也得让丽芬回来有一趟。不说去孟成坟前上个香,就是看看两孩子也是好的。现在宁宁他们姐弟两,肯定还是想见丽芬的。” 王大花点头,若有所思,“你说的在理。” —— —— 晚上,孟宁简单地给冬冬炖了个鸡蛋羹,金黄鲜嫩的蛋羹,配上几点香油,香味只往鼻尖钻。 冬冬咽了咽口水,乖乖搬着小凳子坐在饭桌前,与孟宁相对而食。 没吃几口,冬冬低着头,突然问了一句。 “姐,咱们以后是没有爸爸了吗?” “嗯。” 院子里闪着干簧的灯光,天空中星星寥落,月亮孤单挂在半空。 “爸爸平日里又没管过我们,有跟没有也没什么差。”孟宁吃完最后一口蛋羹,“没什么可难过的。” 冬冬年纪小,不记事,对孟成是失望多于希望,倒真没想过有一天孟成会不在。 “可我还是有点难过。” 他放下勺子,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伸出自己小拇指比划着,“就有一点点的难过。” 孟宁摸摸他的头,亲了亲他的脸蛋,搂他在怀里,“姐姐在呢。姐姐是永远不会离开我们冬冬的。” “嗯!嗯嗯!” 冬冬用力点头,在孟宁怀里呜呜哭了好一会儿,才泪眼朦胧的抬头,问的真诚。 “姐姐,你真的一点都不难受吗?” 孟宁抚他后背的手顿了顿,“我也有一点。” —— —— 孟成一生玩的潇洒,对感情背信,对婚姻不忠。 打过老婆,也骂过孟宁。 离婚之后,更是把冬冬全然托给了孟宁。 每天不喝烂醉,不进家门,在男女关系,更是不可言说。 一月工资五十往上,留给姐弟两的只有二十。 为人好面,有什么好酒好烟,也都喜欢给伯父姑姑们,全然不顾自己家里生活。 从没为他们想过攒钱。有时候,打牌输得没钱了,也会在家里翻腾他们姐弟俩辛苦攒的一点钱。 孟宁看的明白,这个家,早在父母离婚之后,只剩下她和弟弟。 “爸爸是个大坏蛋,坏到90分。”冬冬又哭起来,“但他还是送过我去上学,也带我练过跑步,给我讲过功课,还带我去学校看过你。他还是有10分是好的。” “对。冬冬说的很对。”孟宁声线温柔,似有怀念,“爸爸过年的时候总是会记得给我们弄虾来吃;爸爸虽然每个月工资给我们很少,但是每个月都会给我们各种票;我上大学,爸爸也是找了人,出了力。” 冬冬斩钉截铁,“爸爸也有好的一面。” “对。” 孟宁拽长毛衣袖子裹住自己凉凉的手心,依旧温柔,“只是,他不适合当一个爸爸。” 或者,他不是一个好的爸爸。 —— —— 次日,早晨。 冬冬被尿憋醒,穿着秋衣秋裤跑下床出去撒尿。 清晨凉风一吹,整个人瞬间清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