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怎么,你开车了啊?”佘山不以为意,“找个代驾不就行了。” “没开车。”孟迟说。 佘山:“那不就得了。” 孟迟不是不能喝酒,而是不能两种酒混着喝,本来就已经够晕了,这一杯不知道什么酒下肚,孟迟身体又开始躁了起来。 预感到自己离醉酒不远了,孟迟没有多待,准备上楼和陈总打个招呼就准备回去睡觉,陈总正和一个“茶圈新贵”聊天,见孟迟要走,也没多留。 孟迟从侍者那里拿来了自己的外套,便下了楼,走出会展中心正好见佘山和郁庭之在等代驾。 郁庭之便叫孟迟上车,说顺路送他回家。这会儿已经不早了,也不好打车,孟迟就没有推辞,拉开后座的门就坐了上去。酒劲儿上来,他头晕得厉害,上车没一会儿就闭着眼假寐。 坐在副驾驶位的佘山还在隔空和郁庭之聊开展当天的事宜,郁庭之听得心不在焉,眼神总是往摇摇晃晃的孟迟身上飘。见他在车辆摇晃时险些撞上车窗玻璃,便伸手挡了一下。孟迟的脑门便抵着他的手稳定下来,郁庭之也就没收回手,呈一个环抱的姿势护着他。 孟迟不太舒服,微蹙着眉头,眉毛和睫毛蹭着郁庭之的掌心,痒得人心热。车内开着暖气,孟迟额上倒是没出汗,但郁庭之的掌心却在体温传递时变得湿润。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多久,经过减速带时,孟迟在颠簸中歪倒在郁庭之的臂弯里。 其实他没睡着,甚至在郁庭之伸手时就已经察觉到,不过他脑子很晕,不想动弹,任由自己贪享这片刻的体贴。但当这份体贴变得太过亲密时,他就没办法心安理得地享受了。 所以在靠上郁庭之肩头的那一瞬间,他便睁开眼,晃了晃脑袋坐直身体。 “不好意思。”孟迟对郁庭之说,“撞疼你了吗?” “没有,”郁庭之收回横在他脑后的胳膊,说,“我还没有那么娇弱。” 孟迟笑了笑,往车门边挪了一些,然后将脑袋靠在了后座椅的靠枕上。 “你不舒服吗?”郁庭之侧眸瞥了一眼两人之间的距离,缓声问道。 “有些晕车。”孟迟说着,伸手将车窗按下一条缝隙,冷风吹进来的时候,他又想起什么侧身问郁庭之,“你冷吗?” 郁庭之摇了摇头,孟迟便安心地吹着冷风,不过冷风没能让他思绪变得清明,反而让他更加头昏脑涨,他眯着眼睛分辨车外的环境,认出是自己家附近时松了口气儿。 “庭之你说呢?”前头的佘山问。 郁庭之根本没听他方才说了什么,随口接话:“你觉得可以就行。” 佘山:“我是觉得可以,但是——” “前面路口右转。”佘山的“但是”还没说完,郁庭之开口打断他。 “就到了啊。”佘山没再继续发表自己的想法,回头看了一眼孟迟,“你住的地方离庭之那儿还挺近嘛。” 孟迟没听明白,只是随口应了一声。 没一会儿车辆便在静雅小区门口停下,孟迟跟他们道别,拉开车门下车时,没看清车上迎宾踏板的位置,险些直接栽了下去。 “没事吧?”郁庭之下意识伸手去捞,只抓住孟迟西装衣摆。 踉跄几步站稳身体的孟迟傻笑着摆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你们睡吧,我要走了。” 看着孟迟步履有些摇晃地往小区走去,佘山嘀咕了一句:“他这酒量是真不行啊。” 话音刚落,郁庭之已经顺手把孟迟忘拿的外套拿上,拉开车门跟了下去:“我去看看,你先回去。” 寂静的夜风里,卷来了清幽的花草香,还有低弱的虫鸣。更深露重,夜风萧瑟,孟迟只穿着单薄的西装,在车里不觉得,这会儿整个人暴露在冷空气中便觉得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