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食指数了数,竟然是八百六十多万。 来来回回数几遍,仍旧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八百……六十万?!”她结结巴巴问。 “是!这都是咱的钱!这段时间没告诉你实情!主要担心口风传出去,廖东升会有防备……!” 王富贵隐瞒所有人,就是防备桃花镇那些女人的嘴,一个个没个把门的。 他如果告诉媳妇,杜鹃必定会到村南的大柳树底下乱显摆。全村人都会知道,能传不到廖东升的耳朵里? 干大事者必须保密! 所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 作为一个商场上纵横天下的人,王富贵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老公,这是真的?俺不会在做梦吧?”杜鹃还是不信。 “是真的!咱们发达了!以后我也可以讲格局了,穷人讲格局是装笔,富人讲格局才是风度!” “老公,俺稀罕你!”杜鹃激动不已,再次把男人抱紧,又是亲又是吻。 “老婆,我也稀罕你! “那咱俩一块稀罕吧!” 杜鹃根本无法表达此刻的心情,只能跟丈夫抱在一起,两个人稀罕起来。 桃花镇的夜晚很不平静……。 三天以后,廖东升的消息终于传来。 老家伙进去医院得了严重的脑中风,成为偏瘫。 他几乎被王富贵气个半死。 而且承包的工程真的出了事。 建造的那座大桥,经过质监局的检测,果然是豆腐渣工程,钢筋跟水泥的标号严重不符。 可能暂时不会出事,但天长日久早晚会出事。 上面要求把大桥炸掉,重新修建,他垫付的资金全部打了水漂。 不但没赚到钱,还负债累累,好几个人被问责。 就是正在修建的那座小学校,听到这个消息也跟他解约了。 消息传到医院的当天,廖东升嘴巴一张,喷出一口老血,再次晕厥。 醒过来他就偏瘫了,血栓攻上大脑,半个身体麻痹不堪。 手下两个工程队发现老板瘫痪,工程款拿不到手,一哄而散,还把工地上值钱的东西一抢而光。 他成为真正的穷光蛋。 这天,海涛竟然开摩托来到金鸡岭县城,见到了小芹。 “海涛哥,你终于来了……!”小芹一阵惊喜,扑进他的怀里。 海涛说:“小芹,你去瞅瞅他吧,他……不行了!” “廖东升他……咋了?” “他被富贵弄得半身不遂,负债累累,可能活不了多久……。” “嗯,咱俩一起去。” 小芹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前夫。 最近大半年,尽管老廖没安好心,但毕竟帮了她不少。 那座大桥的建筑材料都是她提供的。 当然,这跟供货商没关,是廖东升自己作死。 男人搞到的钱,都花到了她这里,还为她买了项链,镯子,耳环跟一辆木兰摩托。 她跟海涛一起拎上几斤点心还有苹果,走进医院的病房。 廖东升看到她的第一眼,目光闪烁,挣扎着想爬起来。 但最终还是跌倒在病床上。 这么雪白的媳妇……白瞎了! 身体搞成这样,就算把小芹弄回家,也不能享受。 因此,他只能瞧着前妻流泪,嘴唇不断哆嗦,眼泪汪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