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只是图个方便,随便住一住而已。我有车有房有存款,要搬来和我一起住吗?” 苗六溪冷哼一声。 “稀罕。” ……等会儿。 他家不是拆迁了吗? 难道还有别的房? 有房还来嚯嚯我? 苗六溪瞥了一眼正在整理西装领口的他,冷冷吐槽道:“死样。” “今晚好好休息,请你吃大餐。”他聋了。 苗六溪还有些忐忑不安,支支吾吾问道:“那,住宿能不能也免了?八万好贵。” 贺楼生动作忽然一滞。 贺楼生:? 这姑娘,好像有个亲兄弟明算账的观念。 贺楼生上前几步,不知不觉将她逼到墙角,试着修正她的观念:“我们是一家的。” 苗六溪伸手堵住他缓缓来袭的唇。 “谁跟你是一家的。” 贺楼生不惊不躁,对付她得心应手。 他轻轻将苗六溪的手放下去,说道:“你吃我的,住我的,现在说这些,心里过得去吗。” 苗六溪:可以,都用上道德绑架了。 “怎么过不去?你不也住在我家,每天还开着大灯看报纸,咱们扯平。” “扯不平,我亏。” “哪亏?” “不仅吃我的住我的,你还和我睡……” 苗六溪猛地捂住了他的嘴。 呼~还好还好,没听到。 她咬牙切齿道:“找死啊!” 贺楼生就着当前的状态闷声说道:“怕什么,又没有外人。” “不许说!” 贺楼生继续闷声说道:“占人便宜还不敢承认。” “都这么大把年纪的人了,成熟一点,看开一点。” 贺楼生生气蹙眉,立即拿走她的手。 “说谁大把年纪?” “你啊。我才二十四,你多大?”苗六溪故意问他。 贺楼生哑口无言。 “……我二十八。”他说这句自己都没有底气。 “吹牛,你不是活了千年吗。” “是啊,你连千年的人都敢睡,还有什么是你做……” 苗六溪赶紧又捂住了他的嘴。 要命,好想整死他怎么办?会坐牢吗? “贺楼生你听着,既然你已经变回人形,自己也有房子,那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今后你别打扰我,我也不影响你,行不行?” 贺楼生:? 这姑娘好像没有心啊。 苗六溪抿抿唇,接着说道:“但你这能不能借我住一晚,或者安排一间病房给我也行,我想陪陪他们。” 她觉得自己表达得已经够清楚了。 然而对方却沉默了。 苗六溪渐渐放下手,等了许久,才等出他一句话。 “对别人这么好,对我这么冷淡?” 苗六溪垂头不语。 其实并非是她冷淡,而是内心对任何人都有一种天生的距离感。 或许只有贺楼生例外,但越是例外,就越担心会折腾对方。 她独自生活二十来年,经历过的人间冷暖,却比一个正常出生到死亡的人还要更多。 贺楼生感应到了她的难过,也低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