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鼻尖只差几公分就贴在一起了,这个距离和姿势看起来着实有些暧昧,但身为当事人之一的颜釉,却只感觉到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 她太久没有跟霍随洲靠的这样近,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她喉咙干涩,大脑也有些宕机,以至于她在这样的情景下,还问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换香水了吗?” 霍随洲一靠过来,颜釉就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的烟草的味道,和不熟悉的香水的味道。 成熟沉稳的木质香调,是以前霍随洲身上不会出现的味道。 “你这算什么?”霍随洲挑眉,没有回答颜釉的问题,“答非所问,逃避责任?” 颜釉微微皱眉:“我不是……” “那是什么?” 霍随洲挑了挑眉,表情轻松,语气也很随意,颜釉却无法放松下来。 其他人跟他们两个隔得有些远,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反倒还想,他们俩前任相见,气氛竟然这么和谐。 颜釉身体紧绷着,神经也紧绷着。她原本垂着眼睫,此时此刻却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一定是故意为难她的。 “就是……” 颜釉的话没说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这个电话来的很及时,颜釉松了口气,拿出手机后对霍随洲说道:“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霍随洲姿态随意地坐在沙发上:“不用跟我说,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颜釉心尖一颤,苦涩在胸腔里蔓延开。她有些勉强地笑笑:“可是不说一下,显得我很没礼貌。”说完之后,她按了接通键,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外走,“喂?” 霍随洲听到颜釉的手机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喂,小釉。” 一个听起来很亲密的称呼。 霍随洲松了松领带,突然觉得包间里闷得慌。 *** 颜釉心里想着回去之后会不会被霍随洲追问刚才那个问题,打电话的时候便有些心不在焉,直到电话那头的程禹衡叫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你刚才说什么?” 程禹衡笑着问道:“走神了?” 颜釉无奈:“有点。” 程禹衡倒也不计较,只是说道:“我是问你,晚上大概要玩到几点,要是太晚的话就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接你。” “不用了,”颜釉拒绝道,“我跟朋友一起回去就行了。” “可是时间太晚的话,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程禹衡十分坚持,“再说了,我爸妈也不放心。” 程禹衡的父母是颜釉父亲生前的朋友,在颜父去世后对颜釉照顾有加。本来今天程母想叫颜釉去家里吃饭,但颜釉因为要来生日派对就没去。 听到程禹衡把他父母都搬出来,颜釉也不好再拒绝。她说:“还不确定什么时候回去,我提前发微信给你吧。” “也行。”程禹衡知道她这是答应了,“那我不打扰你了,好久没回国,跟朋友们玩的开心点。” “嗯。” 挂了电话,颜釉没有立即回到包间,而是趴在走廊的窗户上,望着外面出神。 “不用跟我说,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这句话是她接电话之前霍随洲跟她说的,但最开始说这句话的人,其实是颜釉。 大学的时候霍随洲追她追的紧,还没追到她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