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愉快的友谊,司宁没有相似的经验可以参考,也并不觉得这种情绪代表什么不得了的含义,简单的把它归类为做题没有思路时的轻微烦躁。 越时却不知道他的心思,高兴地想司小宁还是挺心软的,多聊两句态度就会软化,也不是那么高冷。 他这个时候完全忘记了,自己原本打定主意,只要司小宁不服软,就不主动跟他说话。 越时觉得司小宁愿意搭理他,就代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冷战结束了,但是第二天去接司小宁,发现他还是两手空空的下车。 越时: 司宁不明所以,怎么了? 没怎么,上车。 他想问司小宁为什么和好了也不给他带早餐,是不是还在生气,但是又觉得问了像是在跟司小宁讨早饭吃一样,太打脸了,于是一直也没问。 已经习惯了每天吃早饭,突然断了几天,越时觉得自己的肚子饿得发慌,骑车也没有之前那么有劲了,慢吞吞地载着司宁往前走。 很快,他感觉后座的司小宁动了动,还以为他被太阳晒太久,不舒服,正要加快速度,腰侧就伸过来一只眼熟的迷你电扇。 拿电扇的手白得晃眼,手指指节分明、根根修长,指甲剪得很干净,中指的第一个指节有个小茧,一看就是写字写多了。 司小宁平时坐他的车,手都只肯抓着他的坐垫,越时让他拉着衣服都不肯,这还是第一次看他把手往前伸。 越时顿时觉得那边的腰侧有点发麻,过电似的,一路从脊椎骨上来,直往脑子里蹿。 他手一抖,差点把车骑到沟里去,忙一脚撑地把车停下来,脸色腾地就红了,闭眼推锅:咳司小宁你手缩回去,你这样我骑不稳!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一些,有点哑。 司宁不是没骑过自行车,闻言还在想这两件事能有什么关系,但转念一想,他们俩都能感觉互换了,越时的平衡能力出问题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点点头,哦。 腰侧的手已经收回去,越时却还觉得腰侧发麻发痒,伸手狠狠搓了几下也不管用,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骑。 这感觉真的是,太上头了! 又过了几天,越时终于发现了,只要他不开口,司宁就真的不给他带早饭,于是到这周五早上,司宁下车的时候,就看见越时手里拎着一袋子小笼包。 本来以为他是自己带了早餐准备吃,但到了教室,越时却把小笼包往他桌子上一放,就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司宁这才知道,这是越时给他带的早餐。 算是礼尚往来吗? 但是他早上没感觉到嘴里有什么味道,越时自己应该还没吃才对。 小笼包还很热,像是刚从小摊上买过来的,但司宁记得学校附近的早餐店不在去小巷口的那条路上,要绕到侧面才能买到。 看了眼趴着的越时,他耳朵露在外头,一动一动的,明显没有睡着,司宁想了想,拍拍他的手臂,越时,我早上吃过早饭。 越时早上早起了半个小时去早餐店排队,才买到这么一小袋儿,闻言以为他不愿意吃,有点不高兴,拿后脑勺对着司宁,不吃就扔了! 司宁顿了顿,说不是,我一个人吃不完,你帮我吃一点。 越时沉默一会儿,嘴硬道:我吃过了! 司宁跟他互换了味觉,知道他肯定是没吃,但看着他泛红的耳尖,没点破,那你陪我吃一点。 其实一路闻着小笼包的味道,越时的确有点饿,听见这话把脑袋抬起来,板着脸看司宁一眼,嫌弃地哼哼道:这么点东西都吃不下,你也太弱了! 司宁没说话,越时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但不知道该怎么道歉,于是梗着脖子僵硬道:你吃几个? 一袋子里面有十个小笼,司宁平时是不吃这些路边小吃店的东西的,但这个小笼包看着很干净,皮薄馅大,馅汁都渗透到包子皮里,被最外层的面皮锁在里面,就像缩小版的肉包一样。 看起来还不错。 他早上吃得很饱,只吃了两个尝尝味道,剩下的全都推给了越时。 越时想说司小宁也太菜了,两个小笼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居然就吃饱了,但怕他生气,就没说,一边说看在司小宁的面子上,他不想浪费才吃的,一边把剩下几个小笼吃得一干二净。 报名了数学竞赛,班上同学都开始刷竞赛题,只有越时一个,每天什么都不干,除了数学课和体育课会精神一点,其他课上都在睡觉。 不过他睡觉没有声音,也不乱动打扰同学,看在他下学期可能就要就走的份上,大多数老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