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如果有官差找你们问话,抵死不要承认老宋来过,让其他人也闭上嘴,不行就送出县城避避风头,他要是倒了你们谢家也就完了!” “知、知道了!谢大人好意……” 柳氏惶恐不安的点了点头,赵官仁立即出去从后门离开,小跑到县衙外的时候已经是人山人海,不过等他挤进去之后,正好碰上穿戴整齐的胡县丞。 “已经办妥!不必担心……” 胡县丞很机灵的使了个眼色,等赵官仁蹿进大堂时,王知府刚巧从后堂里走了出来,威武不凡的走到了木台,坐在铺着红色锦缎的官台后,头顶上是“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升堂!” 王知府猛地一拍惊堂木,众衙役敲着水火棍低喝“威武”,李典史的妻女已经跪在堂中啼哭,衙门口围满了听审群众,而宋吃猪弄了张板凳坐在一旁,脸黑的都快滴出水来了。 “钱大人!知府能审县令吗……” 赵官仁站在靠窗的墙边,一溜州府官员都站着听审。 “能也不能……” 钱同知低声道:“通常是上奏朝堂,朝堂派人下来查验,大不了就是走个过场,但现在是散播尸瘟的大罪,真要是审出点什么麻烦来,王大人肯定会咬着不放!” “李氏!” 王知府又拍了一下惊堂木,拿腔拿调的说道:“将你的冤情速速道来,本府定会为你平冤!” “昨夜宋知县带人冲我我家,将我夫君在边疆斩获的贼旗收走,硬说那是通敌的罪证……” 李典史的夫人泣声道:“宋知县编排了一个吉国的行商,说那就是吉国的密探,还逼他的伙计指认,有好心人不忍我含冤,将我等一起从牢中放出,民女这才得知真相!” “那人何在?是否在堂外……” 王知府皱眉朝堂外看去,人群中立即蹿出个梳着麻花辫的小伙,发型跟服色都跟大顺朝人迥异,慌慌张张的跪在堂中磕头行礼。 “不好!” 赵官仁的脸色猛然一变,忽然发现他派去灭口的胡县丞,正阴恻恻的站在柱子后冷笑,他这才明白这王八蛋居然叛变了。 “大人开恩呐,小人不是吉国的密探……” 小伙计哭诉道:“我等虽东家的来大顺行商多年,一直奉公守法,前些日子东家的醉了酒,误将一名良妇当歌妓,摸了几下就被打入大牢,昨夜宋大人找到小人,逼我指认东家的是密探,还将东家的砍了头!” “放屁!” 宋吃猪惊怒的蹦了起来,指着胡县丞就骂道:“好你个姓胡的,明明是你干的好事,居然让这厮来攀咬我,你是何居心?” “坐下!没轮到你说话……” 王知府重重的一拍惊堂木,宋吃猪只能咬牙切齿的坐了回去。 “大人!” 李夫人又哭诉道:“我亡夫虽是不入流的小官,可那也是朝堂的官呐,宋知县昨夜趁人之危,居然……居然强占了奴家的身子,大人若是不为奴家做主,奴家可就活不了啦!” “放你个猪瘟屁,老子会要你个老娘们……” 宋吃猪失态的叫嚷了起来,可李夫人突然从怀中掏出条大裤衩,爬起来冲门外大喊道:“你们看,这就是宋吃猪辱我的罪证,这是他昨夜穿的小裤,上面还有他的脏东西啊!” “他娘的!又是个狗官,这种人就该活剐了他……” 乌泱泱的老百姓又义愤填膺起来,大惊失色的宋吃猪连忙摸着屁股,羞愤的叫嚷道:“本官的小裤穿在本官身上,你、你随便拿一条出来,也想胡乱构陷本官吗?” “宋吃猪!你仔细瞧瞧,这上面可是有你的姓氏……” 李夫人恨声说道:“你宋大人的衣衫,都在赵记铺子里量身定做,未免出错每一件都在内侧缝了你的姓氏,知府大人可以叫赵裁缝过来问话,看奴家说的是真是假!” “大人!小女也是人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