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她吸了吸鼻子,直视他。 “我不回来去哪儿啊?” 项子深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他在她清澈明亮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在那倒影中看到依赖。 毫无预兆的,他猛地一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顾熹从未感受过这样“凶”的项子深。 就好像暴风雨突然来临的时候,丝毫不给世间的一切以招架之力。 她仰着头,从被动到主动。 北方的冬日萧瑟,除了松柏,在户外几乎看不到绿色的林木。 窗外忽然起了风,没有夏日或是冬日里的沙沙作响,却意外拂落了物业今早在小区院里装饰的红梅。 跌倒在沙发上,顾熹低低的闷哼了一声。 这一声,终于勾回了项子深的注意力。 他贴着她的耳廓,嗓音低哑。“嗯?怎么了?” 顾熹的手在自己的身.下摸索着,把硌着自己的手机拿出来。 “手机……” 她说话的声音很柔,再看向她那双漾着水光的眼与泛着绯红色的脸颊,项子深一下子就觉得自己要疯了。 真他妈烦啊! 他就盼着赶在农历年前揪到真凶结了这桩案子。 他想正式登门去拜见顾熹的家人,他想要一个给她承诺的机会。 喉结微动,他偏头,努力别开眼。 “我去个洗手间。” 他想去洗把脸。 顾熹轻轻嗯了一声。 她就那么窝在沙发里,看着他步履匆匆的冲进了卫生间里。 抿了抿嘴唇,她抬手搓了搓自己滚烫的脸颊。 真就是…挺热的。 项子深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清醒了不少。 再看沙发上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喝水的姑娘,他嘴角一勾。“怎么不热牛奶喝?” 顾熹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凌晨半点。 见她摇头,项子深走近。 “家里没有了?” 不会吧……他前天才给她买了两盒2l的鲜奶回来的。 鲜奶保质期太短了,他每次不敢多买。 顾熹放下玻璃杯。 “太晚了,不想喝了。” 牛奶还要去热,她本来就是觉得太燥热才特意倒了一杯冷水喝的。 闻言,项子深伸手摸了摸她刚刚放下的玻璃杯。然后,微微蹙眉。 “这个季节,喝凉的?” 顾熹眨了眨眼,往项子深身边凑了凑,所答非所问。 “你打算几点睡觉?” 她音落,项子深差点被气笑了。 这姑娘,被自己念两句,就话里话外惦记着赶他走了? 却不曾想,在他应声之前,顾熹马上又接了一句。 “要不然,你今晚住我这儿?” 项子深一顿,看向顾熹的眸子透着几分意外。 “住这儿?” “你确定?”明明上次让她去自己那儿凑合一夜熬过她的停水期,她还犹豫的。 顾熹瞥了他一眼,一抬手,指向自己的左前方。 “项队长,我家虽然比不上你那边,但起码也是三室两厅好不好?” 除了小一点的书房,卧室也是有两个的啊! 项子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轻笑。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