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对重要的亲人朋友上?心了。” 程妄没想到孟虞会这么说,他只觉得嗓子里面痒得不行,让他恨不得剖开自己的喉咙。 他目光如?炬,盯着?孟虞。 “和我?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我?只是正常说话?而已。” 程妄收回了视线,看向火锅里面沸腾浮起的莴笋片,终究是压下了心底的烦躁,耐着?性子和孟虞说话?,“莴笋片好了,我?刚下的,再煮就要烂了。” “可是我?已经吃饱了。” 吃饱了就不想再吃了。 就像上?过?了当就不想再上?了,受过?了伤也不想再靠近了一样。 程妄眼底神情变化,浓郁粘稠的目光落在随红油翻腾起伏的莴笋片,忍不住发出?一声自嘲,悄无声息地融化在嘈杂的人声之中?。 他好像突然想通了,都是自作孽罢了。 “我?吃饱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程妄站起身,不再多言,离开了火锅店。 室内外?的温差很大,程妄刚走到门口,就感受冷风十足的劲头,吹打在脸上?,又冷又刺的。 风拂起了他的发梢,凌乱。 程妄走在路上?,突然停了下来,隔着?窗看向火锅店里面。落地窗里可以看到坐在19号桌的孟虞的背影。她低着?头正在吃东西,吃得很认真?,好像他的离开对她根本产生不了什么影响。 是啊,没有他的五年,孟虞仍然会让自己过?得很好,现在回来了,也不是非他不可的。她会好好地生活,会努力地爱自己,会自己给足自己安全感。 这样也挺好的,至少程妄希望她是这样的。 而他呢。 苦等五年,装得洒脱。 只有程妄自己知道,在那些安静的夜晚,他会关上?灯,在阳台喝酒,有时候甚至喝得烂醉如?泥,回到卧室倒头就睡,第?二天仍然能准时起床,继续带着?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去工作,去生活。 秦以祈说的对,他在骄傲什么呢。 人都被他弄丢了。 程妄调转方向离开。秦以祈正好偏头,看到的只有他落寞而行的背影。 那么骄傲完美、散漫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人啊,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秦以祈看向孟虞,“吃饱了就别吃了,人已经走了。” 孟虞夹着?莴笋片的手一顿,开口自辩,“只是觉得浪费不太好而已。” 秦以祈笑了笑,“是浪费不太好,还是浪费他给你烫的菜不太好。” 孟虞听到秦以祈的话?,放下筷子,架在碗上?,“算了,不吃了。我?们?走吧。” “戳到你的痛点了吗?” “……” “阿虞,你真?的看清楚自己的心了吗?” 孟虞半垂着?眼,“就是因为看得太清楚了。” “有时候太过?清醒不是一件好事?。” 孟虞笑着?摇了摇头,“可有时候真?能糊涂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 车上?。 孟虞侧着?头,一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她突然开口,“秦总,处理完后天的商业资料翻译,我?想和你请半个月的假。” 听到孟虞对自己的称呼,秦以祈知道孟虞在和自己说公事?,“理由。” “之前我?们?学校有个支教的团队来找我?,希望我?能去参加他们?的支教活动,给山区孩子一点教学启蒙。” “你去有点大材小用了吧?” “不会。在那里才?能真?正找到我?自己的价值。而且那里的孩子需要有人带他们?以不同的视角去感受世界。我?出?国过?,很合适。” “你是想逃避程妄?” “秦总,私事?不公谈。再说了,没有程妄,我?也会去的。” 秦以祈哼笑了一下,“我?们?孟大翻译可真?是公私分明。” “应该的。” “行吧,我?批准你的假。不过?你一个人去支教一定要注意安全,毕竟是在山区,万一信号不好什么的。” “你真?是在国外?呆久了,对国内的情况不了解,只要不是特别偏的地方,现在山区有人有村的地方都有基站,有信号。我?们?的国家?,一直在为保障人民的幸福和切身利益而做出?行动。” 秦以祈扯了扯嘴角,他现在收回她和程妄不合适的话?还来得及吗?两个人怼他的态势简直一模一样。 “行吧,你反正安全第?一。” - 孟虞去支教了。 晾山的晾起中?学。 孟虞和团队成员下了火车以后就在路边等,对接的人说会有一个负责人来接他们?,再带他们?去中?学和住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