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医生?” 方简把小孩儿拉过来,跟她解释:“听说秦董醒了,跟砚北见面,我怕万一有什么话会刺激到砚北,不放心就干脆来医院守着,底下那些人认识我,就放我上来了,只是这小屁孩今天没人看,我本来带他过来是想请护士帮个忙,没想到他——” 话音未落,他就芒刺在背,扭过脸正撞上秦砚北的目光,吓了一跳:“砚北你出来了,没事吧。” 秦砚北没回答,拧眉扫了眼哭哭啼啼的小孩儿:“把孩子领走,别缠着她。” 云织直觉他情绪不对,对小孩儿好像抗拒到厌恶,她上前两步握住他手,一摸才发现凉得过分,于是用双手把他包住,想用自己体温给他暖过来。 秦砚北低头看她,把她往怀里带,扣着她腰。 力道太大,她腰间有些疼,没有挣扎,安慰地抚了抚他绷直的背。 秦砚北哄着云织先下楼回车里等他,等电梯下行,他才看向方简,低声问:“我的病,是不是彻底没有办法了。” 方简见他严肃,也正经起来,沉默一会儿说:“药物确实不起什么作用了,不过要说办法,也不是完全没有,mect你还没做过,这个我们以前就达成过共识,没到最走投无路,你自杀可能性太大的时候,绝对不碰。” “你也知道,mect是电休克疗法,属于比较极端的治疗方式了,处理不好,或者承受能力不够,容易造成脑损伤,记忆也会受影响,虽说英国那边针对这个有突破,但你的头脑太重要,生产线上那万众目睹的大飞机还等着你最后收尾,你不能涉险。” “再说了,有云织在,你的状态应该可以稳住,再说这不就快订婚了吗?” “如果订婚还不够,就抓紧结婚,等彻底安定下来,你就更能好转了。” 秦砚北站在窗口渗进的日光里,全身却像结满冰棱。 织织还不爱他。 甚至还不知道,他至今奢想着她会愿意嫁给他,没有取消订婚。 她很可能已经听见了秦江川的那些话,明白跟他结婚意味着什么,她是喜欢小孩儿的,而他,这辈子也许都不配让她有一个健康的孩子。 会遗传的精神病人。 他居然是到今天,才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 如果……织织肯要他,他在婚后一定能尽力康复,像个正常人活着,如果她接受不了,他就去做mect,把所有能试的都用这副身体试完,哪怕再好转一点,他也不想让她那么失望。 秦砚北下楼回到车里,云织拉着他问:“下午还要忙吗,我今天学校没什么事了,可以回家——” 她急着说完,才后知后觉地有点脸红,觉得自己这也太暗示了,又轻轻改口:“回家去画海报。” 秦砚北喉结动了动,把她揽到腿上抱紧。 “我晚上回去。” 她还这么主动地亲近他,是不是代表不在意秦江川的话。 秦砚北不敢深想,他只知道,下午要去取重新定制的订婚戒指,晚上到家,他想问她,可不可以不取消那场订婚。 南山院不是家。 他做梦,都想让她给他一个真正的家。 云织回怀城这么多天,没怎么在南山院好好待过,今天一回来,忍不住楼上楼下跑了好几圈,最后停在她跟秦砚北的卧室中间,纠结到底晚上应该怎么睡。 虽说前些天都是同房,但毕竟情况特殊,秦砚北忙得根本不能睡整晚,都是陪陪她就走了。 今天晚上,是真正意义上回家以后的第一次过夜。 云织也不想,但满脑子都是唐遥那些□□里面的片段,描写实在太细致,还挂着秦砚北和云织的名,她觉得自己已经要坏掉了。 晚上秦砚北回家之前,云织紧张地翻遍衣柜,把现有的家居服都试过一遍,哪个都看着不太好,最后小心翼翼穿上一件昨晚唐遥硬塞给她的,性感纯欲款。 唐遥网购的,全新没拆过,直接给了她。 云织深吸气,忐忑地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映出的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