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就更浓了,简直近在眼前。 云织被饥饿趋势,下意识轻舔了下唇,她睫毛扑簌着,不由自主去靠近香味来源,直到唇边被一个热腾腾的东西抵住,鲜香透进唇齿。 秦砚北没有机会放下的虾肉还咬在齿间,被云织温顺地垂下头,碰着另一边。 他跟她的嘴唇相隔不过半只手指的距离,她呼出的温软气息,已经渗入他皮肤,往四肢百骸疯涌。 秦砚北凝视她,胸口胀得发酸,极度憎恶着织织甘愿去这么亲昵的人,又根本克制不了的上前半步,给她递得更近。 云织知道这是秦砚北给她做的,但以为这个高度,是他手指拿着,或者筷子夹着喂给她,她心跳在加速,微微张开口接了,咬下一点,咽的时候没有抵触。 也许……也许可以吃! 想着终于能安慰到秦砚北,云织鼓起勇气又咬了一口,这次稍大,但触感却不太一样,除了刚尝过的食物,还有某种更软更热的触感,咬的时候弹性十足。 云织迟疑了一下,都没记清口中的肉糜是怎么咽下去的,就被无形引诱着,想再试一下那个陌生且口感极好的新鲜东西。 秦砚北下唇印着一小块齿痕,上面洇出血色。 他脉搏跳得狂热,口干舌燥地盯着云织,看她再次贴过来,浅红饱满的嘴唇近在咫尺,他忍无可忍地按住她后颈,轻轻压了压,让她对他为所欲为。 但云织在将要相贴时,骤然间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咬了什么。 她愣住,脸颊飞速充血,差点手臂一软从料理台上跌下去。 她……咬他嘴唇了是吗?! 刚才那个是他唇上的触感?! 秦砚北不敢主动越过这道闸门,他了解自己,一旦开始,就会忍不住侵吞占有,病态地在她身上无底线地索求更多,等她身体恢复的时候,要怎么面对。 他只能从她无意识的主动里得到安慰,她现在却不肯继续了。 秦砚北喉咙干痒,用筷子又夹起一根虾肉,碰了碰她,让她知道是餐具,她才乖乖把嘴张开,有些委屈地咬住。 下一秒,他双手撑在她两侧,倾身压迫过去,咬上另一端,彼此各自咽下的时候,唇跟唇,有了瞬间的相接,如同爱人的亲吻。 - 云织后来被某人强行摁在腿上又喂了一些,吃得混混沌沌,嘴唇上老觉得火辣辣,不能平息。 等秦砚北不在身边了,她才扯毯子蒙住头,把自己裹成粽子。 其实不是不愿意亲吻,更不会反感,哪怕是以前,她酒后失德强吻人家的那次,也没有过任何不舒服。 就是……心里没准备,也紧张,两个人到目前都没法沟通,关系也不算确定下来。 而且她还是从他身边出逃的,突然就接受了,还没给他一个正式的解释,对于她来说是压抑的情感发酵,可之于他,就是显得很突兀,太急躁的话,会不会……太不矜持。 云织愁苦地叹气,手背揉了揉唇,尽量分散注意,想着怎么能在这种无能为力的情况下,给秦砚北关于过去的暗示。 她靠在最常坐的沙发上,午后阳光正好,烘得人昏昏欲睡。 云织突然裹着毯子坐直,把脸从里面扒拉出来,仰起头,感受着斜上方照下来的温度。 阳光热烈,不是从正常墙壁窗口进来的,按每天她照到的角度,九成是屋顶有天窗,应该还是特殊处理过的玻璃材质,才会日照这么舒服。 秦砚北很可能是把她放在一个透明屋顶的阳光房里。 她不自觉弯起唇,他虽然不记得她,可是对天窗却有本能的偏好,是不是也能代表,当初那段时光,还是给他留下了印记。 云织仔细感受着光照,尽量把自己调整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做上记号,开始每天模仿从前在桐县那间小屋里,被十一掀开窗看到的状态。 她总是仰脸,空茫望着根本就看不到的玻璃天窗,秦砚北来抱她的时候,她也不放过机会地朝上看,尽量提醒他。 秦砚北心口揪着,一次次确认云织身体状况没有别的不适,才把注意力从她身上稍稍移开,放在那扇天窗上。 他知道织织总闷在家里不习惯,想出去,但医生千叮万嘱过,刚回家的这个阶段,一定尽量避免户外,免得受到环境刺激。 她出不去,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