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云织有点茫然地抓住秦砚北的腰带,小指又若有若无刮过了拉链。 之前还只是难为情的触感,现在经过她无意的二次打扰,开始突破冷静,有了隐隐惊人的趋势。 还不等云织做出什么反应,她就被有力手臂箍着躺下去,回到病床的枕头上,随后被子扯上来,把两个人一起盖住。 云织紧张地轻轻抽噎,秦砚北也没有动,就那么跟她躺在一张床上,让她像过去那样背对他,呼吸拂着她后颈。 身体保持着一点距离,急速升腾的热度又在互相入侵。 云织头有些昏,手抓不到人的空洞感让她害怕。 她现在像独处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里,只有握着他,才能安稳下来。 云织努力地在他臂弯里转过身,挨到他怀里,乖乖揪着他衣摆。 几秒后,他力度忽然收紧,把她严丝合缝搂住。 第一次在床上面对面的相拥。 秦砚北一手盖上云织的眼睛,体温暖着她空无一物的视野,趁她听不见,开口威胁:“织织听话,你不知道我就是个趁虚而入的人渣么,再乱动,我就更没救了。” - 隔天上午,几个主任又来会诊一次,确定云织这次的情况相对稳定,比上次要乐观很多,只要继续保持,安稳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过来,不会影响到身体机能。 秦砚北沉默听着,揪紧的心被撕扯,该为了她的安全放下心,又清楚知道,她好过来的那天,就是他完全失去的那天。 他揉了揉她长发,女孩子乖巧侧过头,用脸颊蹭蹭他手指。 她任何一个透出眷恋的动作,都在给他灌着蜜,也在对他用刑。 主任又交代了不少注意事项,秦砚北一条一条记下来,看他这么专注,主任叹着气,多说了几句:“这孩子可怜,几年没见了,还是体质弱,主要就是以前年纪小长身体的时候耽误了,我还记得上回接诊,她妈说她基本不吃肉,挑食。” “我当真了,后来通过她奶奶才知道,”他摇头,“是这孩子小时候在家就不被允许吃肉,好东西都给她哥,她吃一口都得挨骂,让她吐出去,长记性,其实真的缺,买不起吗?不见得,家庭条件并不差,只是……” 主任低低道:“只是想故意树立她低人一等的意识,让她自觉听话去伺候人,久而久之,就成了她的条件反射,吃不下什么肉,也就只有虾仁她哥不爱吃,才偶尔轮到她。” 秦砚北手背上的青筋隆起,在错乱的伤口下显得尤其狰狞。 织织爱吃虾饺。 郑阿姨每次做虾饺,她都小心翼翼地多夹几个。 方简说过织织有些营养不良,他背地里让郑阿姨换着花样做菜,那些鱼肉,她却都不怎么碰。 秦砚北盯着云织巴掌大的脸,把她揽过来,动作放得轻缓,什么都没说,俯身在她额前吻了吻。 有人敲响病房门,是昨晚连夜赶过来的肖瑞,等主任走后,进来轻声说:“砚北,警方那边处理的差不多了,那个尚德学校这次新账旧账一起算,身上还背着当初自杀学生的人命,几个折腾过云小姐的负责人在死之前是出不来了。” “江时一伤得很重,骨头断了七八根,到现在半个字都不敢说,精神恍惚,他给人下药,强行把人带走,都等着从重处理。” “至于那对父母……” 肖瑞脸色难看,犹豫了几秒才更低地说:“一见警车就硬气不起来了,我在警局那边听了大部分口供,这两口子怀孕的时候为了要男孩儿,吃了各种偏方,最后怀上双胞胎,应该是药太杂影响了胎儿发育,云小姐是幸运,才相对健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