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放回袋子,手上拿着剪下来的碎布料,以及地上散落的一些小线头,出去找垃圾桶处理。 秦砚北路上让司机快开,比通知云织的时间提前了十几分钟回到南山院,他控制着轮椅,乘电梯直接到二楼,下午跟合作方的董事见面,对方一个男人居然满身香水,他当场沉了脸,对方也知难而退。 但衣服上沾的味道却没那么容易去掉,时时刻刻攻击神经。 轮椅目标明确地朝向衣帽间,秦砚北推门的一刻,就知道有人进来过,他不急不缓让门缝嵌开得更大,目光随即就落到衣柜边一个枪灰色的大号纸袋上。 ……衣服? 秦砚北顺手带上衣帽间的门,“砰”一声关紧,靠近那个纸袋。 郑阿姨从来不会进他的衣帽间,只有云织,她放这个能是什么意思,明摆着是偷偷买给他的礼物,又不好意思当面给,怕被拒绝。 秦砚北略俯下身,伸手碰到纸袋的提手,慢条斯理拎起来打开。 白衬衫黑裤子,倒是稳妥,显然是为了他肯穿上。 秦砚北深黑眼里浮起若有若无的亮色,手指触摸到衣裤,从袋子里抽出略微展开,极短又极漫长的几秒后,太子爷僵住不动的手腕才猛然用力,把掌中的布料攥紧,想扬手丢出去。 动作都做了,脱手的前一刻却克制着收回,苍白五指向里扣,把这两件不堪入目的鬼东西抓成一团,耳廓隐隐多了一抹异色。 ……这女人到底有没有下限! 第一次送他礼物,送的这是什么! 上午还一脸纯真地说要去学校附近租房子,晚上登堂入室,就胆子大到敢往他衣帽间里塞这种不正经的衣服! 他就知道,纯情都是伪装的,她以画画为名想研究他身体,结果才同居第一晚就迫不及待了,妄图让他穿上这种破烂衣服给她看?! 做梦。 他是不是太惯着她了,惯得已经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就应该把这些拿出去扔到她身上,让她清醒清醒。 - 郑阿姨每天这个时间点会丢垃圾,楼上的所有垃圾桶都已经整理完,云织不想给她增加工作量,就跑到一楼处理了剪下来的废品,才重新回二楼。 一靠近衣帽间的门,云织就敏感意识到不对了,门已经关紧,不是她出来时候的样子,没有别的可能,肯定是秦砚北从地下车库的电梯上来的,她没看见。 想到里面袋子里那两件残缺衣服,云织头皮有点发麻,小心地敲门:“砚北,那个,里面有个袋子是我的,落下了,你不用看,留给我收拾就好。” 衣帽间里没有动静。 云织不安地轻推了一下。 许久后,秦砚北低冷磁沉的嗓音才满含戾气地响起:“等着。” 衣帽间里,太子爷微微咬着牙关,视线凝在门上。 云织那是什么声音?被他发现这个,羞愧害怕得打颤了?现在才知道后悔难为情,是不是太晚了点。 他低下头,再次审视了一遍手里的破布料。 ……她竟然会喜欢这种风格。 看着温温柔柔,怎么能审美猎奇至此。 爱看男人穿这么暴露的? 平常藏得倒是挺深,怪不得上次想脱他衣服,原来是好这口。 云织又喊了一声:“……砚北。” 秦砚北拧眉。 看看,勾引他胆子能上天,被发现了就秒变小可怜。 又拿哭腔刺他。 没用。 再怎么表演,这种东西都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 云织在门外度秒如年地等了许久,终于听到衣帽间里传出男人冷锐的声音:“……进来。” 她得到首肯,迫切地推开门,意外看见太子爷身披一件浴袍坐在轮椅上,虽然衣着不正式,但不知怎么气场全开,就很慑人。 云织瞄了眼袋子,空,空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