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朝着她伸手。 时月影依旧拒绝,若是摔伤了,明日就不能上山泡温泉了,她摇了摇头,将手背到身后。 皇帝手尴尬地悬在空中,气氛也凝滞了。 正当此时,马场的另外一头响起马蹄声。 那马奴的女儿郭茹再度骑上白马,朝着横杆跃过去,这杆子的高度比元景行方才跃过的那根足足高处一尺。 失败了,马蹄飞过之后,横杆落了下来。 时月影与元景行的目光皆被她吸引过去。 郭茹拉停马匹,这才留意到马场这头的皇帝皇后还未离开。 慌忙跳下马跪在地上,“陛下娘娘恕罪。” “你跃不过那根杆子。”元景行道,语气平淡阐述事实。 郭茹不拘小节,自行起身,“陛下,我能跃过去,从前在北疆时我办到过。” 元景行挥了几下马鞭,显然不信她所言。 “只要用陛下的这匹马,我就能办到。”少女眼神倔强,言辞之间丝毫不畏惧皇帝。 时月影觉得有趣,撺掇道,“陛下何不借这匹马给她试一试?” 元景行立即翻身下马,对郭茹道,“行啊,你来试试。” “那若她跨过去了,能有什么彩头?”时月影问。 “彩头?” 元景行睨了眼远处马厩,用折起的马鞭指了指,“朕将那匹黑马赐给她。” ??? “那是元清的马,名叫墨锋,陛下。”她提醒他,他是不是对太子有什么不满。 “马场里的马都是朕的。”元景行冷冷道,“而且这破马还有名字?你取的?” 什么叫破马???墨锋可乖顺了。 当着外人的面,时月影给他留了面子,“臣妾看郭茹喜欢那匹白马,若是她能跨过去,就将白马赐给她如何?” “白玉贵重,我不敢要。”郭茹立即道。 都给马取名字了,想必也是心爱至极。 “行啊若你能跳过去,按皇后所言,马归你。”元景行将视线从时月影身上收回。 “多谢陛下!多谢皇后!” 郭茹并未拖泥带水,一跃而上骑上马背,朝着最高的杆子飞奔而去。 元景行抱起手臂隔着栏杆看向时月影道,“既然你爱取名,给朕的这匹汗血宝马也取个名字。” 时月影视线跟着郭茹移动,压根不听皇帝在说些什么。 看着郭茹骑着着马儿高高跃起,一气呵成,气势磅礴! “陛下,她跳过去了!”时月影激动不已。 元景行脸色阴沉着,此时才转身看向那处,眸底蒙着曾黑雾,那女子竟真的跃过了那么高的杆子。 郭茹过来将马归还给皇帝。 “那匹白匹白马今后就归你了。”他言出必行。 “我不敢要,若是被父亲知道、” “若是被你父亲知道,你就说是皇上赐的。”时月影道,她紧了紧身上的大氅,“陛下,臣妾先下山了。” 元清还未走远。 元景行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时月影转身往元清的方向走去。 可恶!! “不光那白马赠你,连这匹汗血宝马也赠你了!”元景行扭头,故意扬高了声音对郭茹道。 啊? 时月影回首看他,不是说这匹汗血宝马异常珍贵么?还是他亲自驯服的,皇帝何时如此大方了? 元景行眼底冒火,不理会时月影的视线,“你叫什么名字?”终于正眼看了马奴的女儿一眼,她红色的长袄上沾了不少泥土,头发不整齐,脸上也不干净,看得出来平日里长待在马场,是个爱马之人。 郭茹从震惊中回过神,“回陛下,我叫郭茹,北疆人。我、我不能要这匹汗血宝马,它太珍贵了!” 元景行转了转攥着马鞭的手腕,“朕给你你就拿着,别跟某人似的不识抬举!” 郭茹受宠若惊地谢恩。 小皇后微怔着抿了抿唇,某人......指的是她?平白无故的,说她做什么?自己又没招惹元景行,明晃晃的欺负人嘛。 不管他,阴晴不定的。时月影收回视线,继续蹦跶着跑向元清。 “朕也在北疆待过两年。”皇帝漫不经心道。 “原来如此,难怪陛下驯马驯得那样好!”郭茹虽是马夫的女儿,说话做事却落落大方,“只是我有更好的驯马方法,陛下想知道么?” 元景行没接话,注意到时月影没在听了,眼神又飘向了山路。 时月影已经追上元清,二人有说有笑并肩往山下走去。 “那匹黑色的马能比得上进贡的汗血宝马吗?!”他切齿自言自语,马鞭在空气中狠狠挥舞了一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