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国中时,那时候的数学对我来说就像在大学时看到微积分和统计学一样让人头皮发麻,而最让我麻到没知觉的部份是,我们的数学老师就是吴导。 要说到这个吴导,得先从数学开始说起。 她说过一句对我来说是的谬论:「要搞懂数学以前得先把自己搞懂,如果搞不懂数学就是搞不懂自己。」 这是非常荒谬的一个论点,也因此让我觉得数学家多半是有病的。但我并非在歧视数学家,相对的我非常钦佩举世当今的数学家们,但对一个极度讨厌数学的人来说,看到数学家就根本像是看到蟑螂一样让人发指啊! 吴导对数学相当嫻熟,同时我相信国中导师只是她吃饱间着没事干,才会跑来当的职务,以她的实力,就算是要当个研究学者也都不是问题。 心狠手辣女教头是我在心里给她起的称号,因为照考试分数不及格标准打手心的老师中,她是最残暴的那一个。通常其他老师是拿爱的小手的握把打人,只不过她拿的是上头写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扁!』的大木板。 大木板,就是我们屁股底下坐着的椅子,拆一块木板下来就可以拿来当武器的那种木板!对当时的我来说,那玩意儿简直就比单分子切割刀还要来得具有威胁性! 国中生的我总是会起个大早,然后趁着老师还没到学校以前前往教室,向班上的资优生们借作业来抄。而我身边的这个阿光,就是我所说的资优生之一。 『快,时间不多了!』 还记得那时,我用眼神示意阿光快点把作业拿出来让我抄,会这么恐惧的原因是,吴导对于不写作业的学生,就像在家里看到蟑螂一样会很不爽地拿着棍子想要把它打死。由于我不想成为那隻可怜又噁心的肥美蟑螂,所以我决定向我的这个挚友兼损友求救。 阿光本名叫光颖,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都是个过度正经的好友兼损友。 「你好歹也写一下作业吧?」 他无奈地把考卷递给我,我就像非洲难民看到有人施捨麵包一样,伸手一把就抢过来。 『你不知道写作业对一个天才来说是奇耻大辱吗?』 「为什么?」 『因为我是天才,所以不能写作业。但吴导就是无法理解这点。』 不要怀疑,我就是会正经八百地向你胡扯的那种人,以动画《猎人》里的念能力来分别,我大概属于变化系吧? 拿起笔猛抄的动作行云流水,积年累月的经验让我就算闭着眼睛也能写好一张考卷──即使答案全错。由于我被掛上了坏学生的标籤,所以我去学校的职责就是被打。 『有没有想起以前被冠上的称号啊?』 游乐大楼一楼里,我点了布丁雪花冰,而阿光则点了冰豆花。 「呵呵……你是说冰块吗?」 『是啊,会怀念吗?』 「其实还好,国中的生活我一点也不觉得值得回忆。」 对他来说,那三年是被排挤的三年,想当然是不太好受。 『原来如此。』 然后他很不客气地挖走了一汤匙我的雪花冰,比较有良心的是他并没有挖走我的布丁。 透过天色渐渐地暗下、云层渐渐变厚了来看,大概可以猜得到再过大约半个小时午后雷阵雨就要来了。不过我家和阿光的家就在附近而已,所以我们并不怎么担心,依旧悠哉地吃着冰,然后聊聊过去。 「听说310要办同学会,有邀请到我。」 310是我当时的班级──3年10班。 『是喔,我没有收到通知。』 「那是因为你不管是在脸书还是在外面,用的都是假名啊!别人要找到你?难哦!」他咬起碎冰块,用着像是被鬼打到的含糊口吻说道。 『我爽啊。』我很得意地回应。 但要是真的邀请到我了,我想自己是肯定不会去的,如果说是要看看吴导有什么变化的话,我可能会去露面一下,但目的达到之后就离开。要说理由的话,恐怕是因为一种好奇心,和一种为了让过去那些画面更加清晰的手段。 「不过我应该不会去吧。」 『……』 你不会去,我想也是。 待续…… 这次不去参加,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毕竟记忆会随着时间渐渐模糊,接着到最后,它们就会全都熄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