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残疾了她一定待不了多久就会和离的。 没想到如今过去了这么久这位娘子还在萧家,并且他们常在巷子里看到萧照与夫人同进同出极其恩爱,再一看这冷淘做得有章有法,便知莺莺是个过日子的人,便将从前那些轻慢的心思都收起来。 莺莺走了一趟,收获了不少人家回赠的礼物,因着太多她便让乌婶先回家一趟取送一趟,自己和绿儿则站在巷子里一株泡桐树下休息。 这一来正好被个文修编看见。 文修编住在这巷子里,他总觉自己是个志向得不到舒展的才子,可惜总被同僚排挤,这天他休沐便往外喝了一顿酸酒回来,走到巷口就见巷子里的梧桐树下站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 泡桐正当季节,淡紫色的喇叭样花朵开得满头华盖,树下的美人带着丫鬟站在树下,正仰头看紫色泡桐花,一头乌黑的髻发如同鸦翅一样黑压压,在阳光下泛着亮闪闪的光泽。 单是看背影便让人心动不已,不知正面如何? 文编修起了心思,站在原地,只不住觑那美人。 果然她看了一会低下头转过身来,肤如凝脂眉目如画,站在梧桐树下叫人想起似乎是从洛水畔走出的古色古香美人,最绝的是她脸颊微微泛粉,似乎是要见情郎的模样,含羞带怯让人怜惜。 “倾国倾城!倾国倾城啊!”文编修在心里低呼,不由激动起来,快步就要往前走。 谁知就要走到那美人前头时候斜刺里出来个婆子,毫不客气挡在他前面:“见过文编修。” 文编修被人拦了路心情不好,再一看这不是自己最讨厌的萧家那户的做饭婆子吗? 当即冷着脸哼了一声不予回答,往左边一步绕开她给那位美人打招呼,柔声细语跟适才的冷言冷语截然不同,像换了个人一样:“在下姓文,不知这位娘子可是迷了路?”说罢还正了正衣冠,自认十分风流。 那位娘子毫不理会她,只扯了扯自己丫鬟:“绿儿,乌婶,我们走。”说罢就转身走了。 文编修看着那位萧家婆子应了声是,也跟着走了过去,当即有些惊愕:原来这位是萧家亲戚? 他当即有些后悔自己适才对萧家婆子冷言冷语,忙小跑着上前准备跟上对方一边殷勤道:“原先不知您居然是萧家亲眷,当真失礼,不过真是缘分啊,萧家与我们文家可是多年邻居……” 乌婶冷冷道:“文编修,这我们可不敢高攀,您家自诩书香门第,这么多年来没少对我们萧家冷嘲热讽……” 文编修赔笑:“这都是些误会,误会。这位娘子若不信不如改天去我府上坐坐,便知究竟。” 那位夫人头回都不回,只往前走。那小丫鬟扭身啐了他一口,可文编修毫不止步,这样绝色女子,自然是值得他死缠烂打的。 “误会?”乌婶瞥了他一眼,“当真是误会?我家夫人刚成婚后去贵府拜访,贵府收了东西看都没看一眼,听说您吩咐下人扔出来,是误会么?” 夫人? 文编修额头冒起汗,原先他当这位美貌小娘子是萧家亲戚,原来她是萧照的夫人? 他从前当能嫁给瘫子当娘子的也不过是个穷酸无盐,谁知对方居然美若天仙? 要是知道当初来敲门的是这个小娘子,他一定倒履相迎。 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他凑上前去还待要为自己辩解—— 那当口乌婶挡在他前头,绿儿瞧开了一户邻人的门。 文编修一下安静了下来,规规矩矩目不斜视扭身走了:他自诩正人君子,自然不会被人看见自己纠缠女眷。 等回到家里之后文修编越想越惋惜:卿本佳人奈何命苦啊! 那个萧照有什么好的?是个武人大老粗,就算从前有官职,如今他不良与行,能有什么好处? 可怜那位夫人生得美貌袅娜,只能夜夜守着空房暗暗饮泣,再有个不解风情的大老粗,每日里脾气暴躁非打即骂,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