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花满蹊的花盒一样,价格还要便宜,只要二十文就能买到。” 林夫人也跟着郑重起来,跟林姑母说:“小姑,你可要好好儿管教孩子,莫要自小就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气。” 又拿出长辈的派头教育林四娘表姐:“不是伯母说你,你们小娘子家家的要会过日子,可不能贪图虚荣就买贵的。” 表小姐不服气,将花盒拿起,又吩咐丫鬟:“去拿我以前的花盒。” 随后她拿起两个花盒,给几位展示:“这是从前花满蹊三十文的花盒,这是她家新出的一百文的花盒。” 两位夫人仔细瞧起来,这才发现大有不同。 林四娘也拿起来仔细打量,从前是木头做的方盒,如今盒子已经是红漆盒,漆光明亮,透着股贵气。 再打开红漆木盒,里面的花束除了以前就有的花束,居然还有几枝绢花,这绢花是用丝绢所做,细致精巧。 还有用紫水晶粉水晶串成的花束,说不上以假乱真,可混在真花里面自有一番意趣。 最主要的是其中还有金线缠绕,在室内光线下幽幽闪着光泽,越发好看。 林四娘一愣。 表小姐见她吃瘪,挺起胸膛:“这一分钱一分货,这花盒内里的绢花、绒花非但当时看着好看,事后还可做成簪子别在头上,单独买都要不少钱,难道不值当一百文?” 林夫人和林姑母盘算一番,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表小姐这才委屈散了些,又道:“娘,大伯母,那花满溪是看花满蹊生意火热,因而抄了人家花满蹊店里的主意,花满蹊出什么花盒,第二天花满溪必然要原样抄一番,做人做生意这般抄袭他人,不是君子之道。” 两位大人不由得点点头。 “而且生意人又不傻,降了十文看着便宜,可实际上少不得要用快蔫易枯萎的残次品混进来,难道还能白白叫主顾占了便宜去?” 林四娘在旁听得面红耳赤。 她从花满溪买来的花盒的确存在这问题,原本花满蹊的花盒可以在闺房里放个三五天,可这花满溪的花盒却只能放第二天,即使将它们从花盒里拿出来浸泡在花瓶里也凋谢得比花满蹊店里的快。 表小姐又道:“何况我如今在女学上课,同学往来都是高门大户,人人都拿花满蹊的花盒交际,我若是图便宜拿了花满溪的假花盒去送人,在同窗跟前留下爱贪小便宜的印象可有些得不偿失。” 林姑母看自己的女儿适才蒙受了不白之冤,是以也有些扬眉吐气。 她拉住林夫人的手语重心长:“弟妹,你平日里教导孩子可要教会她眼光长远,为了贪那三瓜两枣的便宜吃了大亏,议亲的年纪传出去不是要被人笑话?连婚事都影响了!” 本来自己做出一副胜利者姿态高高在上教育林姑母母女,谁知被教训的人变成了自己。林夫人的脸上如打碎了调色盘一般难看,嘴角都讪讪笑着,没了适才的精神。 等从小姑子家出来,她立即带着女儿往东市赶:“走!我们也去花满蹊买些一百文的花盒,免得被人嘲笑!” 这回花满蹊虽然涨了价,可店里的花盒卖得更多了! 木盒升级成高级漆盒,内里的花束做成高等的绢花,金丝,银花,珠花,便宜的水晶和米珠, 本来不是什么稀罕物,但是经过这么一造,难得的是精巧细致,放在家里也好看,许多京里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