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轻蔑之意,这就有些好玩了。 “妾身给长公主殿下请安。”徐琼心里虽觉着嘉阳长公主蠢透了,可面儿上也未曾流露出任何的嘲讽来,只依着宫里的规矩,欠了欠身,恭敬的给嘉阳长公主请了安。 嘉阳长公主却如何能消气。 在她看来,她的显阳宫被徐氏抢了去,这阖宫都在看她的笑话,便是宫外那些国公夫人侯夫人,也因着此事对她指指点点。 更让嘉阳长公主气不过的是,前几日,她那夫君武安侯闻着这消息,竟然往皇家寺院去很是讽刺了她一番,说什么她还当自己是尊贵的长公主呢,如今,皇上把显阳宫给了淳妃娘娘,她便该看清自己的身份,没得再仗着自己长公主的身份,作天作地。 最后,武安侯更是撂了话,说他不会同意和嘉阳长公主和离。 这些年来,武安侯在嘉阳长公主面前鲜少有这样的气性,那日,却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有了那么大的胆子,嘉阳长公主自然不会觉着是凑巧。 这武安侯,不就是觉着自己如今恩宠不再,承宁帝容不得她了,才敢这样对她放肆吗? 而她,便要让武安侯看看,她到底还是不是尊贵依旧。 想到如今这一切都拜徐琼所赐,嘉阳长公主脸色愈发阴沉了,她非但没有叫了徐琼起身,反而是刻薄而又倨傲的对着徐琼道:“徐氏,我还说怎样的美人能迷、得皇兄连流言蜚语都不顾了,今日一看,果然是狐、媚之、色。” 徐琼原本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嘉阳长公主不会轻饶了自己。所以,听着嘉阳长公主这些话,她并未有任何的惊慌,而是只字未言,依旧恭顺的保持着方才的动作。 可她这样的态度,落在嘉阳长公主眼中,便越发碍眼了。 因为,在嘉阳长公主看来,这会儿徐琼该吓的直接跪在地上,和自己求饶才是,而不是这般硬气。 想到这徐氏不过一个商户女,还是和离过的女人,竟敢在自己面前这样放肆,嘉阳长公主拿起鞭子,气冲冲便朝徐琼甩去。 可让嘉阳长公主没想到的是,她这鞭子才刚甩出去,就被急着赶来的承宁帝拦了下来。 再看看承宁帝手心的伤口,饶是嘉阳长公主倨傲自大,这会儿也被吓住了,惊慌失措道:“皇兄,您怎么会过来的?” 说完,她又急着辩解道:“皇兄,嘉阳无意伤了皇兄的,还请皇兄……” 嘉阳长公主的话还未说完,便见承宁帝亲自扶了徐琼起来,随即,一个冷淡而又厌恶到极致的目光看着她道:“骑马往内宫来不说,还拿鞭子这般欺负淳妃,朕今日倒要问问你,你倚仗的是什么?淳妃是朕亲自册封,却被你这样羞辱,你配吗?” 嘉阳长公主何曾见过皇兄这样动怒,可此刻,看着承宁帝眼中的冷漠和威严,她下意识竟然瑟缩了一下。 一旁,楚嬷嬷也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这么巧的过来,而且,最让她胆战心惊的是,自家殿下方才那鞭子,最终竟是被皇上挡了去,皇上万金之躯,却因着自家公子挂了伤,龙体有损,这得多大的罪责啊。 想着这些,楚嬷嬷噗通就跪爬在皇上面前,连连请罪道:“皇上,求您饶过殿下吧,殿下一定是被什么东西给魇着了,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 承宁帝冷冷看着她,下一瞬,却是一脚朝她踹去,“区区一个贱婢,竟也敢在朕面前多言!” 嘉阳长公主看着侍奉自己多年的嬷嬷竟遭承宁帝如此一脚,顿时又气又急。 可她也知道,今日之事,她即便闹腾开,也是没理的,所以,直接把矛头指向徐琼就道:“皇兄,是淳妃先对我不敬的,我方才也不过是给她立立规矩罢了,哪里值得皇兄这般动怒。” 都这个时候了,嘉阳长公主竟拿自己当挡箭牌,徐琼都要笑出来了。 不过她还是强忍着笑意,反而是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嘉阳长公主,道:“殿下,方才您口口声声说是妾身抢了您的显阳宫,可妾身又如何敢抢您的东西呢?而且,妾身已经把显阳宫私库的东西,都一一入册了,这些内造之物,妾身万不敢觊觎的。殿下若是不信,这些年内务府那边该也留有记载的,殿下可以核对一番,便知道妾身一件东西都未拿了去。”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嘉阳长公主后背直接一阵冷风吹来。 天知道这些年,她日子过的奢华,暗中拿了多少内造的东西出去变卖,而今,淳妃却说让她和内务府去对账,这若被人发现,岂不坐实了她的罪名。 想到这些,嘉阳长公主不由审视的目光再次看向徐琼,她疑惑极了,这徐氏所言到底只是误打误撞,还是说,她本就是狡猾之人,早就发觉了自己的蛛丝马迹,所以故意拿这个让自己进退两难的。 嘉阳长公主心里这样想着,脸色愈发苍白了。 慈宁宫 姜太后做梦都没有想到,嘉阳长公主今日会往宫里来,而且还去寻了那徐氏的麻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