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派付誉去调度的汴梁的人马怎么还不到? 正想着,后面的呼喊声回来了,竖起来的是汴梁的旗帜。 来了。 傅忱勾唇一笑,待看到为首领兵的暗桩,他凝固了笑,付祈安不是说他死了吗? 他往后看去要答案。 知道答案,只能装傻的付祈安朝天看:别问我,看不见我。 后方被包抄,威北的兵将已经慌了没章法了,前后夹击,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傅忱趁机凝气。 他看着突然出现的暗桩,付祈安之前的确告诉他,暗桩已经死了,如今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付誉的确调兵了。 但他不会武功,躲在最后面。 暗桩当领头,他们是什么时候碰上的,谁安排暗桩去调兵的? 付誉没有见过暗桩,他知道暗桩是他的人?傅忱一再交托,付誉不可能会把调兵的信物给暗桩。 付誉和这些兵士能让暗桩做领头,那说明暗桩的手上同样有着能够号令汴梁兵马的东西。 是什么? 除了他给付誉的独一无二的令牌,还有什么?傅忱忽然落到了他的腰上。 玉佩。 他的玉佩呢? 在模糊的印象里,这块玉佩他好像是给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什么重要的人能够让他把这块母妃留给他的玉佩交托出去。 降头术到底搅乱了他的什么记忆,太空了,一想就脑子好空,空到不对劲,不是记忆模糊,更像是他忘了什么。 他一定是忘了什么。 傅忱怎么都想不起来了,他的目光又落到了腰上,这块地方之前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太空了。 付祈安发现他神不守舍,有人暗杀傅忱,刀举起来了,他都没有躲避,付祈安冲到他的旁边,杀了那人。 搀着傅忱,“陛下怎么了?” 傅忱反攥住他的手腕,目光盯着他,“付祈安,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付祈安想说没有,一切都是陛下乱想。 可对上傅忱那双猩红透了,道不明情绪的眼睛,他无比渴望,真的很想知道。 付祈安手腕被攥得很疼。 “陛下...是想起来什么了吗?” 傅忱捂住头,闭上眼,皱眉道。 “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的脑袋好空,我总觉得心里麻麻地疼,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我忘记了。” “我怎么都想不起。” 他的手摸向腰间那地方,无住的摸索着,“母妃给我的玉佩呢?我是给了谁?” “我忘了。” 付祈安哑然。 他知道傅忱不是在摸玉佩,他只是在摸怀乐给他打的平安穗。 那块平安穗,被付祈安取下来丢掉了。 穗灰扑扑的,里头的平安符字迹已经淡去,连黄符纸都褪色了,若真有鬼神,已经降不住鬼神了。 降住的只有傅忱的心而已。 已经没有用的东西,可傅忱奉如珠宝,爱若生命。 就是一个穗而已,弄丢了要去找,脑子忘了,身子的本能也在摸索。 他真的好爱那个女人。 付祈安之前不懂,他觉得傅忱或许是偏执,偏执的情感,或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过女人,没有尝过情爱,所以才会这样放不下。 可是,不是这样的,不是付祈安想的这样,他并没有忘记。 即使已经忘记了她。 却还在无关的记忆当中记得和她有关的一切。 爱屋及乌做到了极致。 梁怀惔啊,他恨之入骨,一度要将他挫骨扬灰的人。 就因为怀乐的缘故,他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