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不要死......” 是一声十七叫住了傅忱,他举起来的剑要杀柏清珩的剑,顿在半空,生刺偏入旁边的马车框。 脱了手,剑被他的力道攘得乱晃。 长腿跨踩在旁,手臂一伸,拦住怀乐的腰,生生撕拉开她拉着柏清珩的手,将怀乐倒扛到肩上。 “柏大哥!!” 傅忱抱着她,冷声吩咐一旁的人,“去找郎中给柏清珩医治。” 怀乐真是被傅忱吓得不清,她不信他,不停蹬腿反抗,踢到傅忱的身上,傅忱反扣住她的手脚。 “梁怀乐。” 他凑近她,咬牙道,“见好就收,你少给我得寸进尺。” 饶是傅忱生得再好看,落在怀乐眼里,这张好看的脸,束的冠散了几缕发,沾着满脸的血,眼眸很腥红。 她看着害怕极了。 怀乐的眼泪生生被他吓了回去,她果真是不敢哭了,傅忱比之前还要阴沉不定,他从前在怀乐的眼里只是凶一些,说话难听了一些。 她决定他心地好,她不讨厌怀乐。 但后来她渐渐明白了傅忱对她是真的厌恶和对她家人的恨,再不敢和他亲近了。 “.........” 终于不哭了,傅忱心里烦躁,粗粝的指尖用力磨去她脸上,为柏清珩落泪而残留的泪痕。 低斥道,“不准再哭。” 傅忱将她丢上马,很快他也上去,将怀乐困在两臂之间,他的怀抱里面。 怀乐被独属于傅忱冷冽的气息包裹着,闻到熟悉的味道,她一阵鼻酸,不是想念,是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 从前她无比渴望和傅忱亲近,如今却不想。 暗桩等人已经叫来了郎中,将柏清珩带走,怀乐看不到他了。 怀乐还想再叫柏清珩,谁料傅忱未卜先知,在她开口之前,俯身凑到她的耳侧,低沉暗语道。 “你再叫他一声柏大哥,我一定会吩咐人拔了柏清珩的舌头。” “你我舍不得动,你看我会不会弄死他。” 怀乐耳侧被他温热的气息洒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心里生了惧意,眼泪憋了回去,吸吸鼻子。 傅忱居高临下,凑近他嗅到了梁怀乐身上的味道,令他一阵心安。 他也累了,想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休憩。 离开的这些日子,她好像长高了点,傅忱更高,弯下来腰疼,他本想着不管,挨着梁怀乐,谁知道他凑近,她就往后缩,傅忱脸黑半截,恨不得帮她掰过来。 但看梁怀乐脸蛋白嫩,而他身上沾了很多污秽,指尖也粘着血。 傅忱看着她毛绒绒的发鬓,最终没有搭上去。 怀乐松了一口,后背贴着傅忱温热的胸膛,她一阵不适,就挪往前,可马背就这么点大,再挪能挪到哪里去。 她的小动作落到傅忱的眼里,惹得他眼里的不悦更深,他往前送,再把怀乐拉后退,紧紧贴着她。 “你再动?” 和他一会都忍受不了,到那个柏清珩就牢牢抓住他的手。 怀乐回顾时张皇失措,她嘴微张着,眼泪韵在睫上,“.........” 但是很乖,只看她一眼,立马就背了回去,每一根头发都规矩,果真没有再动。 傅忱的目光肆无忌惮看着她,铁臂紧扣着怀乐的细腰。 在怀乐看不见的地方,闻着风吹过她发梢飘过来的润香,发出一声轻微的慰叹和满足。 ……… 傅忱赶马很快进了宫来。 守正宫门的人听见马蹄声,本想拦人,呵斥不许在宫内赶马。 但见到马上的人正是去而复返的陛下,怀里还抱着一名女子。 一干人等刻下跪迎喊吾皇,祝万岁。 傅忱没停下,带着怀乐一路赶往奉先殿。 他的马刚停下,随即看到了在宫门等候的梁怀月。 她怎么来了?傅忱眉头一皱。 怀乐也看到了她的三姐姐,三姐姐一如往昔的漂亮,脸上得体的笑,怀乐低头看了看她自己,衣裙脏了,脸哭得像花猫,她揪着手…… 一时之间,怀乐不是很想和她的三姐姐对上,从前她就是这样被比较的。 一路上她都在想,漂亮质子为什么要找她回来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