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并不会倾向告诉家长或老师,再加上谢子絃多少打人的时候有收敛,而且承诺只要他们闭嘴道歉,自己就会停手,所以事情没有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爸妈完全不知道还是很扯。」 「有几次要写检讨,家长签名那栏我都代签了。」就是模仿谢父谢母签名的意思,谢子絃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 「其实你还不笨。」谢燃盯着他几秒,得出这样的评价:「藏得挺好。」 「你也不差。」谢子絃在暗指昨天说谢燃很作。 「……」 「来上课吧。」 「你不是说今天休息?」 「争取不要让你跟你爸一样。」 其实早就不一样了,谢燃看着谢子絃令人头痛的笔跡想。 当你有了「爬起来」的念头,不再自甘堕落以后,你们两个就已经天差地远。 初二按习俗要回谢燃的外公外婆家,照惯例他们会在那里过一到二夜。 谢子絃想了想,还是带了红楼梦去,红红厚厚的一本如同铁砖。 外公外婆是住在比较偏乡些的地方,较矮的独间古厝,周围有较空旷些的庭园,平常外公间来无事就喜欢在附近种种花草。 两人早在知道他们一家要来时,就打好了地舖,谢父谢母一间,谢燃和谢子絃则睡另一间地舖。 「回来啦。」四人开车到达时,外公外婆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外公连忙倒好刚才泡的茶。 「你们有谁要来陪我下棋?」 「好啊我好久没下了。」谢燃放下行李。 他的棋艺就是外公教的,外公也有教过谢子絃,可是他好像在这方面真的行不通,外公当时还挺失望。 「才刚回来就要人家下棋,你平常是没和朋友下够吗?」外婆笑骂道。 「没关係啦。」外公笑咪咪的。 几人收拾好了行李,外婆和爸妈已经在客厅聊起天来,谢子絃看没他的事了,便想窝回房间。 「子絃也过来。」外公忽然发话:「看看我们是怎么下的。」 谢子絃看着他已经忘得差不多的象棋,觉得脑壳突突发疼。 「最近学校有发生什么事吗?」 外公拿出棋盘问道。 「挺好的,老师人还算不错,课业也跟得上。」谢燃答道。 「没发生什么。」谢子絃也回答。 外婆和外公是少数会认真想和他聊天的亲戚,他确实觉得他们人很好,但有时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子絃很快就要考大学了,时间真的过得很快。」外公感叹。 「他最近很认真,一直来问我问题。」谢燃瞟了谢子絃一眼,接下话来。 「本来就是应该的,你是哥哥,成绩又好,他不问你问谁?」 外公和谢燃决定了谁红谁黑后便不再说话,专心下了起来。 谢子絃大概对棋的大小,谁可以吃谁还记得一些,外公一直致力于教会他,可能也是希望两人多一点共同话题,可惜他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你去休息,子絃来跟我下一盘。」 一局终了,外公胜,谢燃被赶去旁观,谢子絃觉得自己要死了。 「为什么要这样走?」棋下到一半,外公终于忍不住发话。 谢子絃一僵,没有说话。 「居然还是不会吗?」外公叹道:「你知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怎么做吗?」 「……我不知道。」 「噗。」两人听到一旁的谢燃溢出一声笑。 「你就不要勉强他了,我们来聊天啊。」谢燃笑着揽上他的肩膀。 外公也不挥开他,只是依旧冷着脸:「把这盘棋下完。」 「……好。」谢子絃觉得一点都不好。 「我也好久没看到你们了,子絃跟你爸妈还处得好吗?」 「还不错吧。」谢子絃想了一下,如是回答。毕竟谢父谢母和他相处的时候不长,真要讲,少数那几段对话其实也还算平和。 小时候他们对自己的牴触情绪比较重,尤其是谢母,每次看到他都一脸「离我儿子远一点」的表情,但长大后或许是习惯了他的存在,已经好很多了。 「那你有好好照顾子絃吗?你们两个不是睡一间房间的?」外公转头改问谢燃。 「我又不是小孩。」这次回答的依然是谢子絃,他看起来有点尷尬。 「确实吧,他挺好的,我不需要照顾什么。」谢燃反应过来,答道。 「那等一下外公要不要带我们去看你种的花?」 「晚一点吃完饭再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