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安全感之时感到了崩溃。 “呜……” 小鸭子抱着沾着他们气息的被褥,眼眶里凝聚的泪珠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在被子上晕开点点泪痕。 他脆弱、娇气,在最柔软的时候本应该得到来自雄兽圈于怀中的疼爱。 可他的雄兽,却不愿意碰他。 他的顾顾不要他了。 发|情期中的安柯意识到这一点,眼泪流得更凶,金豆豆大滴大滴落在身上,委屈地哭了起来。 小鸭子再强,再凶,在沈顾城面前依旧只会软软的撒娇。 “呜呜呜顾顾……” 他的求偶失败了。 他是笨蛋,就算学着人类的方式告诉顾顾自己想要伴侣,依旧被拒绝了。 少年一头的雪发垂在颊侧,衬得脸上不自然的红晕更加漂亮昳丽至极。 却不愿意离开床铺,抱着被子嗅闻沈顾城的气息。 “咔哒——” 雅间的门再次被打开,男人垂着眼帘不去看床上有些绯艳的少年,用手中的衣物罩住了安柯裸露在外的雪白。 “顾……” 安柯还没来得及唤他,就被男人宽大的风衣罩了个严实,有点模糊的视线范围内只剩下了黑暗。 少年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懵懵地还未意识到男人的意思,只能下意识攥住了盖在身上的风衣。 上面还带着沈顾城的气息,让安柯忍不住想要接近,乖乖地任由沈顾城把他打横抱起,姿态亲昵。 他的头靠在对方的胸口,能听到来自沈顾城沉稳的心跳,以及把他包裹起来的气息。 沈顾城抱住怀中的人,带着风衣之下衣衫不整的少年走出雅间。 外人只能看见脸色冰冷的男人抱着怀中看不见脸的少年走了出去,风衣将美人的身体遮挡,只剩一双白皙的脚露在外面。 赤|裸的足背白皙,脚裸和足尖染成一抹粉意,单单看着就该知道这人和男人的关系有多不一般。 安柯很乖,他昏昏沉沉地靠在对方怀中,敏感得抓住了身上的风衣。 直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响起,小鸭子才迷离着眼睛,懵懂无措地睁开眸子,被男人温柔地放在床上。 是他们的房子。 只是他这是第一次,用人类的身体坐在这里。 “……你不,喜欢吗?” 他又说不清话了,断断续续地声音里带着委屈,随之躁动的发泄欲望让安柯好难受。 他现在的不开心,会让他想要摧毁很多的东西。 把那些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全部撕碎,再将自己宝贝的雄兽叼回窝里压在肚皮下。 “安安,不应该是这样的。” 男人沙哑到有些生涩的声音响起,他动作格外温柔,碰了碰安柯柔软的卷发,视线停留在那一抹白上。 风衣掉在地上,而衣衫凌乱的少年只能酡红着脸,努力地想要理解到沈顾城话中的含义。 “我特别爱安安,所以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丢下他一个人呢? 和母亲的死亡不同,他的少年会永远消失在自己的世界,狠心地扔掉他。 那时候,他大概会痛苦到直接死掉吧。 直到真相的时候,沈顾城感受到了被欺骗、瞒于鼓中的恨意和痛苦,甚至差点发病。 连他最爱的人都在欺骗他,一切从头开始都不是巧合和幸运,他要怎么去接受? 但是他看到安柯的时候,就说不出任何的重话,连他内心深处的痛苦都不舍得让他的小鸭子知道。 “……” 安柯现在难以理解沈顾城话中的意思,只是本能地感觉到他现在很痛苦,而似乎是自己伤害了他。 欺骗,隐瞒。 以及随时会灰飞烟灭的爱。 沈顾城本就是患得患失的人,偏执又疯狂的性格会让他想要将安柯锁起来,只给他一个人看。 但是他还是心软,舍不得他傻乎乎的小鸭子受那种委屈。 黏稠的血液顺着手臂落下,安柯被沈顾城安置在家中,而他自己独自呆在东莞的办公室里,任由黑暗将他笼罩。 “啪嗒——” 屋内一片暗色,再被砸落在木质地板伤的血色染上了更深的颜色,男人喘息声逐渐加重,在黑暗中的眼眸猩红可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