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古月瑶摔在他身旁还没来得及起身,崔根哲疯了一般哭嚎着就掐上了古月瑶的脖子,如同厉鬼一般面部狰狞:“小贱人,你害得我断子绝孙,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古月瑶脖子被死死掐住,喘气艰难,似乎下一刻脖子就会断掉。 “停车,把车停下。”外面传来车夫凶恶命令声,紧紧跟着车奔跑的重重脚步声。 马的连声嘶鸣过后,车慢了下来。 要么死,要么活。古月瑶没有丝毫犹豫,心里一狠,用尽全力挥起手里的刀就朝崔根哲的脖子划了上去。 寒光一闪,崔根哲下意识一躲,古月瑶的刀就划偏划在了他满是肥肉的脸上。 崔根哲掐着古月瑶脖子的手松开,捂着脸惨叫着往车外爬。 古月瑶借机爬起来,本想再次制住崔根哲,可那车夫动作更快,两只手伸进来,抓住崔根哲的胳膊就把肥胖不堪的崔根哲给拽了出去。 车帘子晃荡两下落下,再次隔住了古月瑶的视线。 刚才掉落在车厢门口的小夜灯被风吹过,烛火跳动两下,终是熄了。车厢内顿时黑暗一片。 古月瑶心紧紧揪着,飞快躲到车厢最里侧蹲好,两手紧紧攥着柳叶刀,眼中满是决绝,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打算。 外面传来两声闷哼,随即崔根哲的嚎叫声戛然而止,外面彻底没了动静。 来了,来了。古月瑶的心控制不住砰砰砰直跳,手指动了动,把柳叶刀攥得更紧。 果然,下一刻,车厢门帘子被掀了起来。 就现在。古月瑶站起身猛地就扑了上去,握着匕首一顿胡抡,准备先发制人,杀不死也让他重伤。 可来人轻飘飘躲过,下一刻就捏住了她的手腕,再一用力,柳叶刀就被他卸了去,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响起:“是我。” 刀没了,手被抓住,古月瑶心往下一坠,神经紧绷,暗道自己必死无疑,心中满是绝望,哪里留意那声音有些熟悉。 可束手就擒、洗颈就戮这几个字她古月瑶是不知道的,她用尽全力重重磕向那人的脸,却被一只大手捏住了脖子。 “是我,左修恒。”左修恒一手攥着她两只不停挣扎的手,一手捏住她的后脖颈,把像个犟牛一般死命要撞过来的古月瑶制住。 这次古月瑶听出这声音熟悉了,停止了挣扎,颤着声确认:“左修恒?” 左修恒松开古月瑶被她紧紧攥着的手,伸手摸上她的脸,在她耳珠上捏了一下:“是我。可有伤到哪里?” 那熟悉的一捏,让古月瑶瞬间卸了劲儿,刚才强撑着的勇气和坚强悉数破碎。 她猛地扑进左修恒怀里,闭上眼睛,紧紧抱着他,浑身止不住地直打颤:“左修恒,左修恒,你是左修恒……” 怀里的身子颤抖,冰凉,却又柔又软。左修恒身体一僵,随即长臂一圈,把人紧紧箍进了怀里,下巴搁在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上来回蹭了两下,又重复一遍:“是我。” 抱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古月瑶松开,左修恒轻轻拍了拍她已经不再抖的背,温声问:“可有伤到哪里?” 随即对着外面吩咐:“程遇,拿灯来。” 程遇应声,提着一盏灯笼掀开帘子,车厢顿时亮了起来。 古月瑶回神,忙睁开眼睛,从左修恒怀里直起身体,往一旁站了站。 这才发现,哪怕崔家马车已经很宽很高,可对于比寻常人要高上一些的左修恒来说,依然矮了,他一直在低着头弓着腰。 古月瑶有些不好意思:“王爷,咱们下车说吧。” 更何况,刚才那一切都发生在这个车上,车厢里到处都是血迹,满是血腥味,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左修恒应了声好,伸手把古月瑶拦腰抱起来,低头出了车厢,轻飘飘落地。 把古月瑶放在地上,左修恒仔仔细细打量了古月瑶一番,见她确实没伤着,一直紧绷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