癖重度患者周韵女士对它的到来相当排斥,徐知岁好说歹说,周韵才同意让它暂时进门。 小肥猫对于新的环境表现得格外警惕,到处闻闻嗅嗅,最后奋力一跃,跳到了冰箱顶上,就此躺下了。 “你给它取名字没?”周韵嫌弃归嫌弃,但也不忍心让小家伙在外面挨冻,找了个平时不用的碗给小家伙盛水喝。 徐知岁摇头,“没,不知道它以前叫什么名字。这么胖,要不就叫它肉球好了。” “这名字倒是符合它的气质。”周韵用手指逗弄小肥猫的鼻子,“肉球,肉球?” 小肥猫很不给面子地转过头去。 …… 疲惫的身体让徐知岁在沐浴之后早早上床休息,她尝试用数羊的方式戒掉对安眠药的依赖,是药三分毒,她作为医生更加明白这个道理。 浑浑噩噩睡过去之后,她又看见季永贵的刀向她砍来,祁燃浑身是血地挡在她面前,她哭喊求救,周围却空无一人,没人帮她,鲜红的血液就这么一直流淌到了她的脚边。 怀里的人在慢慢变冷,闭上眼睛之前,他握着她的手微笑:“岁岁,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肯承认你还爱我?” …… “不!不要……祁燃!” 徐知岁大叫一声,惊坐起身,周围一片黑暗,窗边滴答行走的闹钟和手掌触到的柔软棉被都在提醒她,这不过是一场梦。 她抚住心口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半天都没能才从噩梦之中缓过神来。 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不过才凌晨三点。 梦里的恐惧让她睡意全无,靠着床头坐了一会儿,一颗心始终惴惴不安,索性披了件外套起身,摸黑进了厨房。 周韵被厨房里七零哐啷的声音吵醒,打开灯,睡眼迷蒙地看着正在翻箱倒柜的徐知岁,“大半夜不睡觉你搞什么?我还以为进小偷了。” 徐知岁打开冰箱,“妈,你昨晚买的半只鸡放哪了?” “……” // 祁燃的伤势比想象中严重,医生说可以适当补充些营养,午餐时间,蒲新特意去星级酒店订了餐,其中便有助于伤口愈合的鸽子汤。 他提着餐盒回到病房,祁燃仍捧着他昨天拿来的那本漫画看得入神。 蒲新不好打扰,将饭菜摆好后在旁边站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要进食的意思这才轻声提醒:“祁总,吃饭了。” 祁燃将手里的书翻了一页,“先放那吧,没胃口。” 蒲新低头退到了一边。 正犹豫要不要打电话让徐医生过来一趟,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徐知岁一身白大褂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粉红色保温桶。 蒲新眼睛一亮,惊喜出声:“徐医生你来了!” 祁燃闻言抬头,面色微变,侧身佯装咳嗽,不露痕迹地将手里的东西塞到枕头下面,对徐知岁牵起唇角,“中午怎么有时间过来?” “嗯,上午挂号的人不多。”徐知岁耸耸肩,扫了一眼他面前的佳肴,语气不明道:“本来说今天煲了汤,给你送点过来,现在看来……好像不用了。” “怎么会?”祁燃惊喜于她的关心,示意蒲把眼前的餐盒撤了,“正好这些菜太油,我没有胃口。” “那不好意思了,我的汤可能更油。” 话虽这么说,可徐知岁还是把保温桶放到了他桌上,表情古怪地说:“好久没下厨了,将就喝吧。” “你自己做的?”祁燃伸手去接,颇有些受宠若惊。 徐知岁沉默地给他递了勺子,眉宇间闪过的不自在却足以说明一切。 祁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