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了错觉:她真的看过未来那般的场景。 “……如果陆不吟在这,她一定会很想收你做弟子。”张镜莲忽而道。 陆不吟身为匠道之首,比她更清楚其中价值。 诗千改:“这就过奖了。” 她也只是知道一些另一个世界的东西而已。 张镜莲的态度变了,不再是对待喜欢的文修,而是对待看好的后辈以及可行的合作者,诗千改几乎是立刻感觉到了那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她走进船舱,在桌边坐下,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说:“诗姑娘,如果你出资,能出到多少?” 这个世界的资本发展度不低,类似创业投资的框架早已出现。 诗千改羞涩地:“不多,一百万金再加三百斛地级灵石。” 阿双:“……” 吴丽春:“……” 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拿了人的润笔资,转头就拿一半和人谈合作,诗千改也觉得自己这出空手套白狼令人叹为观止。张镜莲不由失笑。 “可以。”她温和道,“我会让我的人拟一份契书,届时,你和你的辑书客一起看看。” 诗千改眼睛都亮了:“那夫人是也要参与了?” 张镜莲朝后靠在椅背上,此时终于流露出一丝总商的睥睨和骄傲来。 她笑道:“这天下除了我张镜莲,还有谁能铺成那一张‘网’?” 连三大门派与仙阁,都没有她熟悉这天下各路关节。 第二天,县城。 “最新的报纸,那《指翡》的作者道歉了!” 已经腊月二十一,还有九天便过年了。这日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小雪,报童沿街喊道,“最新报纸!《指翡》的最后结果!……” 《指翡》就是聂楼以“义士”身份写的那篇文章,银杏楼,蕊娘闻声立即掀开门帘,道:“给我来一份。你进来卖吧。” 她现在是整个县城最炙手可热的说书客,修为也突破了筑基,做主让报童进来还是轻而易举的。 报童脸颊冻得通红,感激地走进去,暖融融的热气扑面而来。 自从看到那篇文章后,蕊娘便一直处于焦虑之中。 不仅是为诗千改担忧,也是因为一种无法言说的愧疚——因为在那流言之中,连与她交好都成了罪证:若不是自己有污点,怎么会与青楼妓子厮混? 蕊娘初次听闻这句流言,便将客人喝退赶出了银杏楼,自此她的场子没有人敢嚼舌根。可是,她还是痛恨起了自己的出身。 ……虽然被卖掉不是她自愿的,但…… 她已经两晚上没有睡好了,也不敢去找诗千改。 “道歉了?”有听客诧异道,“快给我来一份!” “我也要!我就知道聂楼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多人七嘴八舌地聚到一起,把报童的报纸全抢光了。蕊娘几乎是急切地打开报纸,迎面便看到一行大字:《向翡不琢先生的道歉书》。 文中“义士”承认,除了翡不琢与怜香公子同属一人之外,其余都是他捏造的。 ——聂楼写这份信时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上一篇他为了混淆大众编造得详尽,这篇为了澄清,只得披露更多的细节好让大众信服,算是彻底把何家得罪死了。然而不敢不说,否则别提何家,张汪总商都会叫他死无全尸! 于是众人就目瞪口呆地看到了何家是如何勾结聂楼,让他捏造条款的。聂楼为了保命,连钱庄的银票都印上去了,落款处何氏的家纹绝无造假可能。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