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斯年虽然面上不显山露水,但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孟柠的动静,当女孩靠着椅背,耷拉下脑袋时,他下意识靠过去,宽大温热的掌心托住女孩毛茸茸的脑袋瓜,然后将其轻轻靠在自己的臂膀,身体撑着孟柠倒过来的半边身子,心甘情愿给人当起了人形靠垫。 小姑娘的身体又软又轻,靠在他身上除了软竟一点感觉也没有。 也不知道孟柠喝了多少酒,从刚才在酒馆看见她的时候,就闻到一股酒气,只是当时人多,不知道是谁喝多了,现在只剩两人,女孩身上萦绕着淡淡的梅子酒的味道,清甜微涩,丝丝缕缕的窜入鼻间,刺激着霍斯年的嗅觉。 他垂眸,目光温柔,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小姑娘鸦羽般浓密卷翘的眼睫,秀丽挺巧的鼻尖,花瓣似微微张开的粉唇。 霍斯年薄唇微压,喉咙有些发紧,冷白修长的脖颈处突起的喉结缓慢地滑动了一下,克制着放缓的唇息。 就这一眼,心底竟然生起一丝道不明的燎燥,霍斯年拧眉,稍显僵硬地移开了视线,可脑子里却冷不丁冒出先前梁嘉遇揶揄他的话: 对个小姑娘心动,不是禽/兽是什么? 霍斯年当时还反驳他来着,只是现在,他竟真觉得梁嘉遇怼得挺对。 一个不谙世事,单纯无害的小姑娘,他竟然能生出那些旖旎念头,心里有个声音似乎在告诉他:霍斯年,你真他妈疯了。 霍斯年闭了闭眼,神情静默片刻,最终像是泄气一般,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忽然想起什么,目光落在女孩落下几缕碎发的额头,终于看到孟柠额头右侧的红痕。 小姑娘还挺倔,刚才那一下肯定撞疼了。 霍斯年慢慢伸手,动作很轻的拂过女孩额前的碎发,那抹红痕也愈发清晰。 他盯着红痕仔仔细细地瞧,又怕弄醒孟柠,不敢用指腹揉,黝黑的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末了微微低头,轻轻吹了吹,就跟哄小孩似的,仿佛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举措就能缓解女孩额角的疼痛。 霍斯年看到孟柠垂在身侧的手,本想牵过来放在她腿上,可是准备松开的那一刻,身体却违背了意志,已然改了主意。 就这样小心翼翼地牵着,不打扰,不惊动,就很好。 明明半小时就能抵达霍宅的车程,绕了环湖公路后,愣是多出一个小时。 更深露浓,浓稠寂静的夜色像是一滩化不开的墨,广袤无垠的天际星星也消失了,只有一轮明月高悬,映照出清冷如水的光辉。 车子稳稳停在霍家大宅的铁艺门前,孟柠睡得很熟,霍斯年准备下车时才觉得胳膊有些发麻,这一路他几乎一动不动,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深怕孟柠睡不好。 司机看了眼后排的男人,下意识道:“老板,要不我来帮你吧。” 霍斯年抬眸,示意他别出声,随即推开车门下车。 车上的女孩睡得正熟,霍斯年轻手轻脚地将人横抱进怀中,正欲起身的时候,耳畔传来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本以为是闻声而来的管家,直到身后响起霍琛的声音。 “小叔,你怎么回来了?” 霍斯年抱着孟柠转身,黑眸望向夜幕中瘦削挺拔的少年,俊逸的眉眼间平静无波,淡声道:“忙完工作就回来了。” 说着,他抱着怀中的女孩大步朝大宅内走去。 霍琛正奇怪远在异国的小叔竟然出现在这里,更匪夷所思的是此时怀里还抱着个女人,这一幕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升起还稀奇! 霍斯年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霍琛不禁垂眸多看了一眼。 而这一眼,直接让他错愕地僵在原地,宛如一尊雕塑。 看到小叔怀里熟睡的孟柠,霍琛心急,几乎脱口而出:“你怎么和孟柠在一起?” 男人黝黑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沉声道:“她参加同学聚会,喝了不少酒,我就接她回来了。” 霍琛眨巴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