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都懒得同那人搬扯,径直进屋去奶孩子了。 那小哥儿也是觉得无趣,回到了椅子前狠狠扯了几片菜叶子丢进盆里。 “对了,你之前不是卖乖要去书塾送饭吗,以后我有事儿忙了,就换做你去吧。” 小哥儿闻言脸上一喜:“风哥儿自都听姐姐的安排。” 夜里,许韶春便同一家人说了自己要去帮工的事情,费廉当即就放下了筷子:“家里又不是吃不起饭,作何出去帮工。” “家里一添就是几口人,有些连摘个菜都嫌活儿重了,若再不出去寻点事儿做,日子还如何过。” 费廉听到这样的话心中很是不愉,可到底是自己理亏,语气便也没有那般强硬:“风哥儿是有了身子我才叫少做些活儿的,看你怎说话这般,以前也不见你如此刻薄。” “圣贤书所言,女子需得大度,你这般叫外人看了笑话。” 许韶春直言:“我们家还有什么笑话没被看过?” 眼见着氛围越发不妙,费母出言打断:“吃饭,都吃饭。韶春要想去就去,风哥儿以后家里的饭就你来做,以前韶春有孕也做这些。再者城里那些个妾室吃饭都是不能上桌的,只能在一旁伺候站着,我们乡野人户没有这些规矩,但你也不可懒怠!” 费母发了话,费廉不反驳,一家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饭后,费廉借着说孩子夜里啼哭打扰睡眠,明日授课没有精神为借口,还是暗搓搓去了风哥儿房间里。 许韶春咬了咬牙,把卧房门上了门闩。 三伏天过后天气凉快了几日,不过秋老虎还在,没彻底凉下去。 入秋宋永就要来提货了,张放远这些日子都在往城里跑,一则是去监工催促堂子把牙香筹准备好,二则和城里商户接洽卖鱼卖家禽。 他觉得这么跑也不是个法子,这几日在城里有主意想再盘个铺子,到时候把鸡鸭蛋家禽鲜鱼都放开来卖。 铺子上卖多少事小,要紧是有个门面儿,如此城里的商户可以直接在铺面儿上交定货,不必跑去玲珑铺,两样完全不同的生意混在一堆不好看。 而且有了门面儿城里的住户家里办事儿摆宴席什么的要鸡鸭鱼也可以上铺子来定货,如此销路能更广些。 不过他还没有定下来,准备要跟许禾先商量商量再说。 许禾知他这些日子劳累,说晚上做酱肘子给他吃。 肘子都备好了发现家里没了酱,他想着既是已经答应了人便不可失悔,便同文子道:“你去客舍那边拿些酱回家来,顺道让二姑早些回来吃饭。” “好嘞。” 文子从灶下出来,解下腰上的围襟就出门去。 到茶棚也算不得远,快着步子很快就能到。 文子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张家宅子里料理家事儿,不似武子都这头守店做活儿,他来茶棚的次数屈指可数。 过来瞧着这头打尖儿住店的人还不少,且还忙碌着,他矮身进茶棚去找张世月:“二姑夫人,家里没酱了,夫郎让我打些回家去。” 话音刚落,张世月未曾应答,倒是个中年夫郎先探出了头来,似是听见了熟人的声音一般,直往发声的人瞧。 文子见着夫郎也是一怔,旋即不可思议道:“小爹!” 张世月出来,看着泪眼汪汪的小哥儿,诧异道:“文子,这是你小爹?” 文子擦了擦眼睛,点点头:“嗯。” 张世月瞧了瞧那中年夫郎的面相和文子果然很是相似,这卖出去的人能再见到亲人实属不易,她心软便道:“我去打酱,不易见到你小爹,你们好好聊聊吧。” 文子谢了张世月,连忙拉着他小爹做去了角落,他正准备给他小爹倒点水喝,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