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与毗蓝婆菩萨按落云头。 赫然见眼前之人仪表堂堂,丰神俊朗。 端的是赛过八仙吕洞宾,不让灌口二郎神! 任以诚迈步上前,拱手道:“菩萨,大圣,任以诚有礼了。” 孙悟空眨了眨火眼金睛,观他周身笼罩祥光,瑞霭蒸腾,全无半点儿妖气,不由恼怒道:“你这厮又是哪路的神仙思凡下界,竟敢在此戏耍俺老孙?” 任以诚笑道:“大圣误会了,任某无缘得授仙箓,只是一介红尘散仙罢了。” 孙悟空闻言,促狭道:“看你一身本事,几乎不在俺老孙之下。 哈哈,看来这几百年过去,那老玉帝仍旧没有识人之明啊!” 任以诚洒然道:“在天上还要受那清规戒律的限制,哪里比得上在下界逍遥。” 孙悟空冷哼道:“那你自做你的红尘逍遥仙,缘何要来与俺老孙为难?” 任以诚悠悠道:“大圣稍安勿躁,此番说来还与大圣师徒有关。 晌午时分,你们在盘丝岭伤了那七只女妖,她们便来到观里投靠这蜈蚣精。 恰巧我那时也在观中,妖女见了我,欲谋了我的精元作为疗伤之用。 我得悉阴谋之后,就连带着蜈蚣精和那一窝七个蜘蛛精全部都打杀了。 却不承想,因此而引来了观音菩萨,要我替这蜈蚣精给你们师徒做上一场劫难。” 孙悟空狐疑道:“耳听为虚,你可有证据?” “大圣请看。” 任以诚挥了挥右手,后院厢房前摆着的那七个大蜘蛛的尸体,顿时便连串飞到了殿外。 孙悟空见状,立时便泄了气,埋怨道:“原来又是观音菩萨搞的鬼! 当时她让俺老孙保唐僧西天取经,俺说路途艰涩难行,她曾许我到危难之时会亲自来救,如今却差人暗中下绊,忒是不厚道,活该她一世无夫!” 毗蓝婆菩萨斥责道:“好你个大胆的泼猴儿,怎敢在背后编排起菩萨的不是来了? 还不快救你师父去,再耽搁一会儿,怕是要骨髓俱烂,回天乏术了。” “哎呀!”孙悟空一拍脑门,惊道:“险些误了大事,这位任施主,此事已了,你且快拿出解药,我好救师父去。” 任以诚摸了摸鼻子,道:“毒药是那蜈蚣精的,我事前并未找到解药。” “什么!岂有此理,我打死你个夯货。”孙悟空跐牙裂嘴,拧眉怒目,从耳中掣出金箍棒,抬手便打。 任以诚闪身避过,道:“大圣莫急,菩萨是这蜈蚣精的克星,想来该有解救之法。” 孙悟空当即停手。 “也是我今日出门一场,索性积个阴德,我这里有解毒丹,便送你三丸,快救人去吧!” 毗蓝婆菩萨摇头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一个油纸包来,捻出了三粒红色药丹,递给了孙悟空。 行者急纵步进了大殿。 却见毗蓝婆菩萨看着蜈蚣精与蜘蛛精的尸体,面露悲悯之色。 “可惜了这几个看家护院的好手。” 任以诚不以为然道:“害人者人恒害之,岂非正是佛家所说的因果循环之道。” “施主言之有理,请施主代贫僧辞别大圣,这就告辞了。”毗蓝婆菩萨言罢,足下聚起祥云,径转紫云山千花洞而去。 任以诚转身进了大殿,就见唐僧、猪八戒、沙和尚已经苏醒过来。 地上多了三滩污秽,正是他们呕出的毒物。 “可闷死我老猪了。”猪八戒躺在地上,不住的喘着粗气。 唐僧与沙和尚也均感头晕脑涨,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暂时无法全然恢复过来。 “悟空,这位施主是何人?”唐僧惊讶的看着任以诚,向身旁的大徒弟问道。 孙悟空嬉笑一声,讲明了事情的原委。 唐僧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感慨道:“原是菩萨用心良苦,有劳施主了。” 任以诚正要开口,却见猪八戒“哼哧哼哧”地坐起身来,忿然道:“师父您谢他干什么。 他看向任以诚,不满道:“你这人也忒实在了些,既然明知道是做戏,那做个样子便完了,何故要让我师徒凭白受这要命的折磨?” 任以诚笑道:“天蓬元帅此言差矣,任某这般做法,其实也是为了你们好。” 猪八戒恼怒道:“我老猪可不是好糊弄的,你休要巧言诳我。” 任以诚挑眉道:“做戏需得做全套,我若敷衍了事,恐怕诸位长老纵然去了西天,见到佛祖,却取不得真经啊。 大唐到雷音寺,一路十万八千里,若因此而功亏一篑,到时天蓬元帅可没地方求后悔药去。” “阿弥陀佛!”唐僧连连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