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份奏折全砸了下去:“你可真会替朕办事情。” “万岁爷息怒,微臣罪该万死。” 李煦将头重重一磕,就是脸都恨不得贴在地上,他简直无颜面对天颜:“微臣有罪,微臣罪不可赦。” 康熙在上首宝座上坐着,实在是被自己伴读蠢得无言以对。 曹寅在边上虽然战战兢兢,内心第一次感受到荒谬。 被震撼得脑子发蒙的曹寅:[小菁菁是怎么被掳去行宫侍寝了,并且还认为给她解药的人是‘野男人’?还敢到处说孩子爹爹不在了。] [更绝得是,她是怎么有胆子求‘赐婚圣旨’的?] [大无语的是,小表妹乱来就算了,李煦这个小舅子是怎么跟着她胡闹,还特意写奏折去求万岁爷恩典的?] [万岁爷平日里都是日理万机,别说管汉人女子的婚嫁了,就是旗人的赐婚万岁爷都忙不过来,万岁爷又是如何同意当初的‘赐婚’旨意的?] 曹寅虽然觉得这个事情相当棘手,但是他内心不但没控制住严阵以待,他内心甚至有点崩溃好笑:[现在那小妮子拿着鸡毛当令箭,硬是怀着龙嗣要再嫁了。] [好了,现在所有人都不敢违抗圣旨,只有万岁爷能自己重新下圣旨,难怪万岁爷这么盛怒。] 曹寅看着羞愧得恨不得钻地同的小舅子,暗道:真是该啊!让万岁爷面临如此进退不得处境,难怪要羞愧,要羞愧死 。 已深刻反省的李煦:“万岁爷,如今也有个办法,不用万岁爷下圣旨也可以解决。” 康熙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半句话没说。 李煦心脏咚咚直跳,就是嗓子都被吓得快跳到嗓子眼了,可这种时候,他要是不自保,就真的是脑袋要搬家了。 “就就是,也不知‘娘娘’当时中药侍寝还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当时神志不清晰,她回来就一直认为当时给她解药的人,是路路边乞丐。” 李煦每说一句,就感觉屋里温度降低一分。 不过天大地大还是命最大,他一次性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所以,臣以为,只要在‘娘娘’大婚前,万岁爷召娘娘来行宫,便可知是她当日认错了人。” 整个后背都已沁出汗水的李煦道:“小表妹是微臣看着长大的,最了解她的性子,虽然平日胡闹了些,单纯了些,可真知道当日‘解药’的人是万岁爷,她是万不敢怀着龙嗣大婚的。” 李煦暗道:难就难在,要如何让小表妹相信,当日给她解药的是万岁爷,而不是‘野男人’,还是已经死了的‘野男人’。 李煦心底也苦:若是普通男人解药的,只要解释清楚了,一切都好了。偏偏万岁爷身份特殊,可不是普通男人。堂堂万岁爷又如何愿意自降身份去解释? 李煦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也本来以为他就要完蛋了呢,没想到最后万岁爷让他们跪安了。 至少这样,还有点希望。 不过离开前,万岁爷让去查张阿臣的身份了。 其实张阿臣的身份,李煦一直有怀疑,但是因为信息差太大了,他就一直没确认。但是现在万岁爷来了,他们少不得要去一趟安徽了。 * 王蔓菁这头,越是靠近大婚日子,心底越是不安。 这天她还单独去见了一下‘漂亮夫君’的,就是给他送新郎礼服的。 离开的时候,王蔓菁总觉得心底七上八下的,即将要大难临头的感觉,她动歪心思想拉拉‘漂亮夫君’的手。 毫无意外,‘漂亮夫君’还是谨守礼仪。 遇到对手的王蔓菁暗道:大婚后,她非得摸个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