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便不自觉地放轻力度,颇有几分猛虎嗅蔷薇的难得细心。 白瑰看起来就像是一朵温室里培养的花,柔弱无害,连刺儿都被细细剪取,只剩一节柔软瘦削的杆儿配着那倾城花容,摇曳生姿。 陈昭眉拨动白瑰头发的时候,能闻到几丝幽香。 不过,陈昭眉可不像是那些被色相迷惑的女人一样以为美男就会有体香。白瑰这些气味,不过是长期使用各种保养品给腌入味了。 她们肯定想不到,在地球上,很多男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快的酸臭味。 其实吧,没有人是天生香的,也没有人是天生臭的。 白瑰把双腿放床上,抬头看他一眼,说:“从今你安分些。” 陈昭眉脸露不解:“我怎么不安分了?” 白瑰轻呻一声,答:“你自己知道。” 陈昭眉笑着追问:“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仆人愚钝,真的听不懂。如果我有什么服侍不周的地方,还请公子好好指点!” 白瑰倒是笑了一声。 白瑰很少笑。 陈昭眉见他笑,心一跳,只说,他确实应该少笑些。 他的笑,太好看,好像云朵里跳出太阳,让人眼睛都要闪上一闪。 白瑰说:“你好像从来没有正确地退下过。” 陈昭眉怔了一怔:“什么?” “仆人不可以背对着主子退下。”白瑰和颜悦色地指出这一点。 陈昭眉有些尴尬地看着白瑰:“这……” “你确实是从男仆学院毕业的吗?”白瑰问。 陈昭眉咳了咳,瞅着到了这一步,也不能含糊,便索性承认了:“不是……”说完一句实话,他便又开始扯谎:“我……我确实是没处可去了。如您所见,我是一个草民,没有知识,也没有教养,什么都不懂……想找正经工作谋生也很难,确实是……是迫于无奈,才伪造简历……” “嗯,这样的事情也不少。”白瑰确实理解,一些贫民连饭都吃不上,更别说花钱去读男仆学院了。也有很多人冒充男仆学院毕业生去富贵人家打工。这都是常有的事。 白瑰却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勾引我呢?” 他说“勾引”二字,毫无羞耻之意,仿佛在说吃饭喝茶,毫无感情波动。倒不像某些未出阁的名门闺秀,连说这样的话都要脸红的。 陈昭眉故作无知地眨眼:“公子在说什么?我们都是男人,如何勾引?” 白瑰答道:“你别当我什么都不懂。” 这话倒把陈昭眉逗笑了,也叫陈昭眉颇感意外。白瑰养在深闺,足不出户,见的人也少,怎么能知道同性的事呢? 陈昭眉忍不住满脸稀奇地问道:“那您是怎么懂得的?” 白瑰竟然老实回答:“我只是不出门,又不是不读书、不上网。” 陈昭眉只觉好笑:“那公子真是足不出户尽知天下事!” 白瑰知道陈昭眉揶揄自己,却也不羞不恼,只是看着他。 陈昭眉倾身贴近白瑰。 陈昭眉其实并不精于此道,诱惑的姿态稍显矫揉做作,但偏偏很好看。 他作出的美,却比他自认的美,更胜十分。 “公子。”陈昭眉身体微倾,眼神里揉杂着一种粗野却美丽的人才有的风情。就像是在粗糙石头缝里绽出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