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争中胜利。不过,面对这个男人的冒犯,她还是挺生气的,仍不满地跟身边的紧身裤女孩抱怨:“就你还觉得现在我们巫星不够女男平等吗?” 紧身裤女孩颇为理智地说:“明明是你先……” “你看,现在男人都快骑到女人头上了!”水烟袋女孩粗暴地打断对方的话,嘟囔道,“依我说,政府应该强制规定每个男人都要去男德学院进修学习!” -男德学院- 学院教室窗明几净,阳光透着水溶刺绣的白色窗帘朦朦胧胧地洒满深棕色的大理石地板。来自名门的千金坐在摆满花卉的矮几面前。 白瑰坐在第一排靠窗的位置。 细碎的阳光落在他的皮肤上,流露出一股近似透明的白,瞳孔也因为光照儿变得很像某种剔透又冰冷的宝石。 他如同做外科手术一样动作稳定、精细却不带感情地把新鲜的花卉插入铜瓶之中。 坐在旁边的穿着织锦衣服的男人嗤笑,跟后桌的人说悄悄话道:“不是说白家很富有吗?为什么用铜瓶?”说着,他还似不经意一样敲了敲手里的赤金花瓶。 白瑰好像没有听到这些言谈一样,仍一丝不苟地继续他的工作。 倒是在巡堂的老师咳了咳,朗声说道:“‘凡插贮花,先须择瓶,贵磁、铜,贱金、银,尚清雅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名叫艾碧的同学高声回答:“插花得先选择花瓶,花瓶以瓷器和铜器为贵,金银为贱,因为我们更注重清雅,不用金银这样的俗器。”说着,这位同学还轻轻地用眼角瞅了瞅用金银的“暴发户”学生。 那些用金银的男孩子立即涨红了脸,低头不说话。 艾碧只笑了笑,对白瑰说:“现在有些所谓的‘新贵’呀,嘴上说着看不起世家,却削尖脑袋地要学世家风范。可惜,他们能在钱财上跟得上,品位却很难,还大放厥词,也不知自己贻笑大方。” 白瑰仍不说话。 艾碧却非要逗白瑰开口不可,继续说道:“他们都几乎要踩到你头上了,你倒一声不吭,别人可以为你好欺负,越发上脸了。对付这些没礼貌的人,不用客气的。” 白瑰答:“他们不是没礼貌,他们只是没文化而已。” 那些使用金银花瓶的人原本还不觉得什么,听到白瑰的话,反而更生气了:这是在阴阳怪气地讽刺我们吧!装什么白莲花!恶心! 这两人气得恨不得瞪死白瑰,倒叫艾碧笑出声来。 老师听得这些言语,便又干咳两声,说:“男德者,忌口舌是非。” 艾碧便不说话,只哼着歌往瓷瓶里插花。 但因为这段小插曲,接下来的课堂倒是十分安静,大家都无话。 待下课之后,金瓶和银瓶又低声说:“那个姓白的真能装啊……” “可不是么?”另一个新贵家的也加入讨论,“不过咱们别惹他啦,听说他的巫术很厉害的。” “切!”金瓶努努嘴,“说得像谁家没上过几节巫术课一样!” 现在别说是有钱人家了,就是小康之家,也都会供孩子上巫术课,不分女男。当然,如果家里财政困难,自然是优先供女儿读书。可是像金瓶这样的有钱人,男人也是一样读书的。 “真的好笑,”金瓶说,“那个白瑰还笑我们没文化。他有文化,他读得书多,还不是和我们上一个学校?男人读书有什么用啊,以后嫁了人,谁高谁低还不一定呢。” 这些人自是窃窃私语,白瑰却是充耳不闻,只默默回宿舍。 他的宿舍是豪华间,三室两厅,能配一个贴身随从。 不巧的是,他从家里带来是侍从不幸得了传染病,不能继续侍奉。家里来不及安排,学院便替他换上了新侍从。 新侍从名叫陈昭眉。 白瑰第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陈昭眉m.daMiNGpuMP.cOm